她可以讓自己活在他隨時可能會出現的幻想里,卻沒辦法接受身邊的位置是其他人的事實。
所以傅寧洲和她說的這些,她很能理解,甚至是有種惺惺相惜的感動。
他和她,從來都是一類人。
“怎么了?”
看到她只盯著他不說話,眼淚卻不斷在眼眶中打轉,傅寧洲抬指輕輕替她擦拭掉,軟聲問道。
“沒什么。”時憶晗輕聲開口,“只是覺得我們好像特別像。大學的時候經常會有人到宿舍樓下表白,每當那個時候就會莫名地難過,會忍不住想起你,會忍不住想,如果那個人是你,該有多好。也會忍不住去想,如果你剛好路過,剛好看到了這一幕,你會怎么做?是會祝福我,希望我接受別人,還是會阻止?”
說著時憶晗不好意思沖他笑笑:“反正總是會忍不住地胡思亂想。明明可以控制住不聯系你,卻總是控制不住地在每個生活場景里設想你的存在,以及設想你的一舉一動。”
“那你設想中的我,在撞見別人和你表白的場景時會怎么做?”
傅寧洲問,嗓音很低沉,指尖撩著她垂下的發絲,重新別回而后,黑眸也靜靜看著她。
“就覺得大概會遠遠看著,平靜看完,然后又平靜離開。”時憶晗說著忍不住笑笑,“我覺得這應該會是你能做出來的事。但還是會忍不住去想,你這樣的平靜下,會不會帶著一點吃醋的暗潮洶涌,你會不會只是表面平靜而已。不過一般想到這里的時候就馬上清醒了。”
時憶晗又是忍不住笑了笑:“一般想到這一步就知道自己在做白日夢了,一清醒過來什么難過啊,遺憾啊都沒有了,對對方的表白也沒興趣再聽下去了,就只想著好好學習好好工作好好掙錢,那才是我最該做的。”
傅寧洲也笑笑,而后張開手臂,輕輕抱住了她。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