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憶晗現有記憶里來傅寧洲辦公室的次數并不多,也就談離婚那天來過一次,以及輝辰少宇建筑事務所剛成立時,公司團建那次,她看著他離開的孤寂背影,沖動下來過一次他的辦公室,但也只是在外面。
她那時甚至沒有到達他辦公室的電梯權限,是坐電梯到她能到達的最高樓層后,走消防樓梯上來的。
這里對以前的她來說,是高不可及的禁地,因而看著眾人好奇打探的眼神,時憶晗是有那么一瞬間的恍惚的。
她沉默跟在傅寧洲身后進了辦公室,看著傅寧洲把瞳瞳放置在沙發上,并貼心地彎身給她脫掉鞋子。
瞳瞳也無所顧忌地在那套價值不菲的真皮沙發上蹦跳,完全是把傅寧洲辦公室當成了家。
如果不是常來,瞳瞳做不到這么放松自然。
“爸爸,我想喝水。”
連使喚起傅寧洲來也毫無壓力。
“爸爸去給你倒。”傅寧洲摸了摸她的頭道,站直身,而后轉頭看向還站在門口的時憶晗,“要喝點水嗎?”
時憶晗點點頭:“嗯。”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人在他的辦公室,還是因為剛才偷聽到的事,傅寧洲給她的壓迫感莫名又回來了,讓她不自覺地拘謹。
“先坐會兒。”
傅寧洲說,轉身給她和瞳瞳倒水。
時憶晗依在沙發坐下,打量著傅寧洲辦公室。
這個辦公室,在她的現有記憶里,她是第一次進來。
過來找他談離婚那次,她被他辦公室的小助理安排在外間辦公室會客區。
沖動找他去參與新公司慶祝那次,也是在外面就遇到了他。
傅寧洲已經端了水過來,看到她遲疑打量他辦公室的眼神,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