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憶晗緊緊抱住了瞳瞳,有種失而復得般的珍視。
瞳瞳被抱得一臉懵,她不知道她媽媽怎么了,感覺和這些天的媽媽都不太一樣,但又似乎一樣,只是又更像以前的媽媽了。
她年紀小分辨不出來,但她媽媽這樣緊緊抱著她的樣子讓她想起了她媽媽剛被找回來時,她哭著緊緊抱住媽媽的樣子。
但她那時是好久沒見到媽媽了,她太想媽媽了才會忍不住這樣的。
她明明早上才看到了她媽媽,她不知道她媽媽為什么也會突然這樣,但她媽媽看她的眼神,她的懷抱,她的眼淚,都讓她有種久違的懷念感,她年紀小還不會形容這種感覺,只是情緒已經被時憶晗感染,小小的手臂也緊緊抱住了時憶晗,小臉貪戀地往時憶晗懷里埋。
傅寧洲只是木然地站在原地沒動。
他知道,那個三口之家還是要散了。
時憶晗回來了,瞳瞳也察覺到了,她從出生便和時憶晗一起組建的那個兩口之家從來就沒有他過。
只是時憶晗短暫失憶的這段時間里,給了他一個短暫的夢而已。
現在時憶晗醒了,他和過去一樣,終是無法走進她們那個早已穩固的小家。
時憶晗剛才對著瞳瞳的那個笑他也知道什么意思,正是因為明白,他更無法強行融入。
悲戚的心情和對方麗貞擅作主張一事的極端憤怒在胸口激烈碰撞出恨不得把一切摧毀的怒焰。
“柯俊緯!”
傅寧洲在極端悲戚下開了口,“你把方麗貞在公司掛職期間,涉及過的所有違法犯罪行為整理出來。”
他的嗓音極冷靜,也極冷。
一種淬了冰般的刺骨的冷,褪去了所有的人味兒和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