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時憶晗嘴張了張,“傅寧洲,我不知道該該怎么和你解釋。這就好比常吃粗糠的人,有一天突然吃到了山珍海味,手中的粗糠突然就覺得索然無味了。婚姻之于我就是粗糠,我和可謠和高姐一起帶著瞳瞳生活的那兩年才是山珍海味。”
“那瞳瞳呢?”傅寧洲嗓音一下厲了起來,“以前她不知道她還有爸爸,她和你們一起的生活是山珍。但現在,在她體會過有父親有母親的生活后,你又要殘忍剝奪掉,這對她來說,又何嘗不是從山珍回到粗糠?”
時憶晗喉嚨哽了哽,不知道該怎么反駁。
傅寧洲的怒氣卻已被全面挑起:“時憶晗,你為什么總是要反反復復?你不斷在給我希望,又不斷在摧毀,到底要怎樣,你才能心無芥蒂?這幾個月來,我每天在恐懼,完全醒來以后的你會是什么樣子?你會不會哪天一覺醒來,你又變成了以前那副油鹽不進的模樣?我既希望你能恢復過去的樣子,又害怕你恢復。究竟要怎樣,你才能別這樣反復無常?”
話到后面時,傅寧洲近乎是咆哮出聲。
時憶晗認識他這么多年,他的情緒一向穩定,鮮少有這樣失控的時候。
“我……對不起……我……”
時憶晗一時間也無措,只能訥訥道歉,也不知道為什么要道歉。
“我不要的你道歉!”
傅寧洲暴喝了聲,在看到她無措的樣子時,又強逼自己冷靜了下來,“你剛睡醒,腦子可能還不太清醒,剛才的話我可以假裝沒發生過。”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