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不管是誰推的我,都沒道理啊。”
時憶晗沒注意到傅寧洲的沉吟,兀自皺眉道,“我和那些工人無冤無仇,誰會愿意冒險去殺一個無冤無仇的人?除非是有人花錢買兇,但誰會對我有那么大的仇?難道是企圖搞祭生樁的幕后黑手?”
時憶晗剛一說完,便馬上推翻了自己的推論:“不對!推我的人和推老陳的是不是同個人,祭生樁是現場發生的,對方不可能會預判到我會救下老陳而另留了一手來推我下去祭生樁。哪怕真預判到了,也不可能拿我來做祭品,沒有哪個工程隊會拿總設計師祭生樁。他們的目的是輝辰集團拿活人祭生樁,借此讓輝辰集團的名聲一落千丈,但拿總設計師做祭這個輿論發酵出去就不可能會有人信,對方不可能這么蠢。所以是另外有人要我的命?”
她的眼睛對上傅寧洲的黑眸:“上官臨臨?”
傅寧洲有些意外看了她一眼,他雖和她說過要提防上官臨臨,并將她和她的過往恩怨全說與了她,但并沒有說過上官臨臨就是幕后主使。
“為什么會覺得是她?”
傅寧洲看著她,問道。
“假如我是真的……”“沈妤”兩個字時憶晗沒辦法坦然說出口,她聲音頓了下,“我記得上一次她和沈家人做過親子鑒定,結果證實她是沈妤,但現在又變成了我才是她,那只能說明,她一開始就知道我是誰,但其他人不知情,而且她不惜作假也要證明自己就是沈妤,說明她很在意沈妤這個身份。那她就不可能留我,畢竟我人死了她才不會有后顧之憂,但是瞳瞳……”
時憶晗面色一下變了:“對了,瞳瞳呢……”
瞳瞳是她女兒,上官臨臨要完全無后顧之憂的話,必然不會放過瞳瞳。
傅寧洲伸手壓住她幾欲起身的身體:“瞳瞳在過來的路上,高姐陪著她。”
時憶晗:“那上官臨臨有沒有對瞳瞳……”
“她沒有機會。”傅寧洲說,重新將她摁坐回床上,“你出事后我就拎著她和沈清遙去做了親子鑒定,她沒機會對瞳瞳下手。”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