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知道時間到底過了多久,被窗簾遮上的房間徹底阻隔了日影,她無法看到窗外,也無法根據窗外天色判斷現在幾點了。
傅寧洲的動作停了下來,但人并未起身,人依然懸壓在她身上,手臂穩穩地撐在她頭的兩側,靜靜地看她。
他的黑眸專注灼熱得像帶了火,時憶晗被看得臉頰發燙,尤其兩人還是以著這樣的姿勢。
她忍不住輕輕推了推他:“你在看什么啊?”
“看你。”傅寧洲說,嗓音依然沙啞低沉,又格外好聽。
時憶晗臉頰更紅,并不太敢和他對視。
傅寧洲伸手替她捋了捋貼在額前的頭發。
頭發已經被汗水打濕,一縷一縷凌亂地貼在了額頭上。
時憶晗大睜著眼睛屏息看他的動作。
傅寧洲一直到把她被汗水打濕的頭發捋順,黑眸才靜靜對上她的眼眸。
“時憶晗。”
他啞聲叫她的名字,“你是真的想和我重新開始,還是只是為了阻止我去和薄宴識簽約?”
“……”時憶晗心臟狠狠漏跳了一拍,她并沒有提過碼頭的事。
她略微驚訝的眼神讓傅寧洲動作慢慢停下。
“以你的性子,就是天塌下來的大事,你也一定會自己先扛著等我回來再說,而不是半途把我叫回。”傅寧洲看著她徐聲說道,“那天在公司遇到客戶,你明明對公司還人生地不熟的,都堅持讓我先陪客戶談生意,自己帶著瞳瞳在外面等。今天反而是明知道我要去見客戶,還中途把我叫回來,這對你來說是不可能發生的事,除非你不想讓我簽這份合約。”
“我……”時憶晗眼瞼垂了下來,“我確實不希望你因為我把碼頭給薄宴識,不值得……”
她話沒說完,已經感覺到傅寧洲落在她額頭上的指尖頓了頓,隱隱有抽離的態勢。
他看向她:“所以還是別有目的是嗎?”
時憶晗趕緊搖頭:“沒有。”
“我是真的想見你,想……抱你。”時憶晗看著他著急解釋道,“傅寧洲,你那天問我還對你有感覺嗎,其實一直是有的。”
傅寧洲黑眸中浮現些許笑意,他指腹輕撫著她額角,低下頭,再次吻住了她,但并不深入,只是很繾綣溫柔地來回吻她。
時憶晗有點沉迷在這樣的溫柔里,恍惚之間,左手無名指被套入了一個微涼的戒指。
冰涼的觸感讓她不由睜大眼睛看向他。
傅寧洲吻她的動作停了下來,黑眸看著她。
“時憶晗,做我女朋友,嗯?”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