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憶晗摔下來的時候傷到了頭,忘記了過去的人和事。”
傅寧洲解釋說,算是間接替時憶晗回答了林可謠剛才的為什么一直不聯系他們。
林可謠怔了怔,擔心看向時憶晗:“全忘了啊?”
林可謠的眼神讓時憶晗有些難過,但還是點了點頭:“嗯。”
“那……”林可謠皺了皺眉,“還能恢復嗎?醫生怎么說啊。”
“看情況吧。”傅寧洲開口。
林可謠眼中掠過一絲失落,但又很快打起精神,沖時憶晗笑著道:“沒關系,人回來了就好。”
時憶晗也沖她笑笑。
她連“人回來了”這句話都沒有實感。
她難過是真的,親切感也是真的,但彷徨茫然也是真的。
這是她清醒以來第一次對想不起過去有了難過恐懼的情緒。
以前可能因為薄宴識和許秋藍和她之間沒有任何情感的牽絆,所以她雖想不起,但心態是平和的。
但現在這屋里的所有人,每一個看到她都表現出極大的驚喜,明明有強烈的情感羈絆,但沒有記憶做支撐,這種她應該回饋的情感她一個都回饋不了,時憶晗只覺得不安有惶恐。
傅寧洲沒忽略她眼神里的不安,溫和沖她笑笑,黑眸深處藏著無聲的安撫。
時憶晗也勉強回了她一個微笑。
一直摟著她趴在她懷里安靜聽他們閑聊的瞳瞳抬起了頭,忐忑看向時憶晗:“媽媽也不記得瞳瞳了嗎?”
瞳瞳的問題讓時憶晗更難過,剛要開口,傅寧洲已經軟聲替她做了解釋:“媽媽受了很嚴重的傷,還需要一點時間去慢慢恢復,我們耐心等媽媽想起來,好不好?”
瞳瞳很認真地點了點頭:“嗯。”
傅寧洲朝她伸出手:“那我們先從媽媽身上下來,讓媽媽先休息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