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憶晗很本能地道了聲謝,道完謝時她微愣,但又隱約覺得這是很稀松平常的事。
她忍不住偷偷看了傅寧洲一眼。
傅寧洲半斂著眼眸并沒有說話,似乎也已經很習慣這種客氣。
這讓時憶晗心里的壓力減輕了些許,但一時間也找不到什么話題來面對這個自稱是她丈夫的陌生男人,只能雙手捧著水杯,小口小口地喝著水。
她腦海里不自覺地浮現昏迷前傅寧洲告訴她的,她有一個2歲的女兒的事。
她喝水的動作又慢慢停住。
“怎么了?”
傅寧洲輕聲問。
時憶晗微微搖頭,但人已是下意識朝他身后看了眼,并沒有看到其他人。
“我……”
她想問他他們的女兒是什么樣子的,可是想到“女兒”兩個字喉嚨便像被什么堵住般,哽得有些難受。
傅寧洲也察覺到了她的情緒變化。
他和過去一樣,下意識伸手想去撫摸她的臉頰和頭,指尖剛碰到她的額角,時憶晗便像觸電般,本能地后縮了一下。
病房的氣氛一下有些凝滯。
“對……對不起。”時憶晗慌亂道歉,“我……”
她也不知道要解釋什么,那一瞬的逃避,或許是因為現在的他之于她還是只是一個陌生人而已。
傅寧洲溫和沖她笑笑:“沒關系。”
而后將僵在半空的手掌收了回來。
時憶晗心里卻莫名地更難過,有種又無形中傷害到了他的難過。
“你……”她慌亂地試圖去找補,“你能和我說說,我們之間的事嗎?”
說著又歉然看向他:“對不起,我真的都不記得了。”
傅寧洲只是安撫沖她笑笑:“沒關系,以后慢慢會想起來的。”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