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建議她,身體抗拒的事不要強行去做,因為身體一旦抗拒就會記住那種痛苦,對記憶的恢復更不利。
所以不如松弛些。
而且她現在的身體狀況是不適合去接受這些強刺激。
被重創過的身體需要一個漫長而緩慢的恢復期。
她現在甚至還算不得在恢復中。
那天,薄宴識告訴她說,有人花一個億在尋找她的下落。
她沒有驚訝,也沒有驚喜,只是覺得不可能,又隱隱覺得是可能的。
只是這種可能性并沒有讓她有任何的興奮感和欣喜感,只是隱隱約約覺得,是那個人會做出來的事。
那個人是誰,她不知道。
只是隱約覺得,那是個刻板冷靜、疏離冷漠但又極度負責任的好人。
是一個提起時,心里會酸酸澀澀難受的人。
時憶晗說不上來,就一種很隱約飄忽的感覺。
薄宴識說他打算用她和那個人交換碼頭。
她想也沒想就拒絕了,她甚至解釋不清為什么,就是殘存的肌肉記憶里,她并不想給他造成困擾。
就像薄宴識誘引般問她,“你就不想知道你在那個男人心目中到底有多重要嗎?”時,她完全沒有覺得有試探的必要,好像潛意識里早已知道了答案般。
而且拿一個碼頭去試探,這個賭注下太大了。
不管那個人是誰,她并不想給他造成這樣的困擾和損失。
她心里雖有酸澀難過之感,但并沒有厭惡和怨恨的情緒。
甚至是,她一直是平靜且平和的。
隱約覺得現在這樣很好,又隱隱覺得,自己像遺忘了什么更重要的東西。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