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云周不由看向薄宴識:“薄總?”
傅寧洲的臨時離場有點出乎兩個人的意料。
林云周和薄宴識一樣,并不認為錢能說服傅寧洲割愛放棄中侖碼頭。
傅寧洲不缺錢。
但有個人或許能讓傅寧洲放棄,那個讓他花一個億尋找線索的女人。
一個億對普通人來說是天價,但薄宴識和傅寧洲一樣,他不缺錢。
他要的是碼頭。
薄宴識收回視線,朝面露著急的林云周看了眼:“不著急。”
籌碼在他手上,他有不著急的底氣。
通過剛才和傅寧洲的短暫交手看,傅寧洲的定力遠比他想象的要好,地方勢力也比他想象的要強,人也比他想象的強勢。
他現在是在傅寧洲的地盤上,傅寧洲要是用強的,他未必能拼得過。
而且這艘船上的所有游客的安危和旅行體驗關系著整個“皇家海洋”號的聲譽,也關系著背后的薄氏集團的聲譽,他不能拿這艘郵輪當賭注。
林云周頓時明白薄宴識所想,點了點頭:“好的。”
身后不遠處緊閉著的醫院大門在這時開啟,身著護士服的護士神色興奮地匆匆走了出來,看到薄宴識一愣,而后上前低聲對他道:“薄總,病人醒了。”
薄宴識黑眸中掠過一絲意外:“這么快?不是說可能要一個月甚至一年,清醒時間不定嗎?”
說是這么說,人已轉身,朝醫院門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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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俊緯在傅寧洲下船時終于追上了傅寧洲,邊追邊對傅寧洲道:“時憶晗出事那天,她預感到謝禹辰有問題,沒讓他一跟著一起去霖城。但我后來查了公司監控、考勤和其他同事,確定謝禹辰在時憶晗出事當天和第二天沒有在公司,反而在出事當天出現在過國風度假村項目附近酒店……”
傅寧洲冷冷剮了他一眼:“為什么當時不和我說這個事。”
“我后續沒找到別的異常,那幾天您的狀態也很不好,我怕您知道以后心生希望又失望,身體經不起打擊,就沒敢和您說,想等有確切的線索再和您說。”
柯俊緯低聲說。
“以后不用替我篩這個,我自有判斷。”
傅寧洲說,人已快步走向柯俊緯停在不遠處的車,拉開車門上了車。
柯俊緯也趕緊上了駕駛座。
車子以著極快的速度駛離碼頭,走上公路時,傅寧洲朝車窗外看了眼,原本停靠在碼頭的豪華郵輪已經緩緩收起舷梯,巨型郵輪開始慢慢駛離港口,駛向遠方海洋。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