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再說話,默默起身穿衣服。
走到門口時,她回頭看了一眼,張成靠在床頭望著她,眼神復雜,她咬了咬唇,終究還是輕輕帶上了門。
“他拒絕了。”冰蝴蝶走進花蜘蛛的房間,聲音悶悶的,“但姐姐,他真的和張一太像了,連……連吻我的時候,手指捏我下巴的力道都分毫不差。他會不會就是張一?”
花蜘蛛的動作猛地一頓,眸色沉了沉:“有可能。我們殺回蜘蛛盟老宅時,翻遍了被炸塌的臥室,連塊帶血的碎衣都沒找到,問劉家的俘虜,也說沒見著張一的尸體。”
她站起身,走到衣柜前打開柜門,里面掛著一條酒紅色吊帶睡裙——那是張一最喜歡的款式,絲質的裙料在燈光下泛著瀲滟的光,“我去試試他。”
她對著鏡子梳妝,往頸側噴了點玫瑰香水。
長發松松披在肩頭,發梢卷著自然的弧度,鏡中的女人肌膚勝雪,酒紅色睡裙襯得她唇色更艷,既有黑道首領的凌厲,又藏著幾分女兒家的嬌柔。
張成正閉目養神,耳邊傳來輕緩的腳步聲,帶著濃郁的玫瑰香——和那天在蜘蛛盟莊園的夜晚,一模一樣。
他睜開眼,就見花蜘蛛站在門口,睡裙的吊帶滑到肩頭,露出優美的鎖骨,長發垂在胸前,遮住了大半春光。
他的心臟猛地一跳,還沒來得及反應,花蜘蛛已經走到床邊坐下,絲質裙擺掃過他的小腿,帶來一陣涼滑的觸感。
張成下意識地從后面摟住她的腰,掌心貼著她細膩的肌膚——這個動作,連摟的位置都和那天晚上分毫不差。
花蜘蛛的芳心瞬間狂跳,像要撞破胸腔。
她轉身勾住他的脖子,灰藍色眼眸里滿是探究,指尖劃過他的下頜線,緩緩湊近,吻住了他的唇。
張成的呼吸瞬間亂了,熱情地回應著,手指下意識地探向她睡裙的裙擺。
就在他觸到那片涼滑真絲的瞬間,花蜘蛛突然用力推開他,身體后退半步,灰藍色眼眸銳利如刀,聲音帶著吻后的顫抖,卻無比篤定:“你就是張一!”
張成被推得微微后傾,臉上恰到好處地露出錯愕與無辜,像是被這突如其來的指控驚到。
他抬手整理了一下微亂的衣領,指腹擦過唇角,語氣平靜卻帶著一絲被誤解的無奈:“我當然不是張一。”
“不可能!”花蜘蛛的呼吸還帶著急促,胸口劇烈起伏,灰藍色眼眸死死鎖住他的臉,手指因緊張而蜷縮,指節泛白,“你撫摸我的力道,吻我的習慣,連下意識摟我腰的角度都和他一模一樣,這怎么解釋?”
張成喉間滾出一聲嘆,身體微微前傾,目光誠懇地看向她:“我們張家四兄弟,天生就有心意相通的本事,算是一種特殊異能。他經歷的事、養成的習慣,我都能清楚地感知到,就像親身經歷過一樣。”
他頓了頓,視線落在她泛紅的耳尖上,聲音放輕,帶著幾分不易察覺的溫柔,“我知道那天晚上在蜘蛛盟莊園,你和他發生了什么,也知道你是真心待他。”
這句話像投入深湖的石子,瞬間攪亂了花蜘蛛的心緒。
她猛地別過臉,耳尖紅得快要滴血,酒紅色睡裙下的脊背繃得像拉滿的弓——這件事她從未對任何人說起,連冰蝴蝶都不知情,張起若不是和張一心意相通,又怎么會知道得如此細致?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