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吊女鬼那慘白的臉上瞬間爬滿了扭曲的青筋,空洞的眼眸中爆發出怨毒的血光!
什么規則不規則的,都死吧!
“呃啊啊啊!都去死吧!!!”
一聲尖銳到足以刺破耳膜的厲嘯從喉嚨里擠出,恐怖的規則之力如同黑色的潮水般以她為中心猛地擴散開來!
教室內的溫度驟降,空氣中凝結出冰冷的霜花,無數根無形的吊索虛影在空中瘋狂舞動,試圖纏繞上每一個存在的脖頸!
然而,就在她厲嘯發出的前一剎那。
仿佛演練過千百遍,又像是某種刻入本能的集體反應,學校里那上千名華國步兵,在不到三秒的時間內,如同退潮般消失了!
不是瞬移,也不是隱身,而是以一種令人瞠目結舌的方式重新融入了環境。
靠近墻壁的士兵身體詭異地向后一靠,仿佛被墻壁吞噬,瞬間與斑駁的墻皮融為一體。
窗口的士兵一個后仰翻出窗外,下落過程中手腳并用,如同壁虎般貼附在外墻陰影處,一動不動。
地上的士兵或滾入講臺下方,或掀開松動的地板鉆了進去,甚至有人直接平躺在地,抓過旁邊的破舊桌布往身上一蓋,氣息瞬間消失。
那個倒吊的班長,嗖地一下就被拉回了通風管道,連個影兒都沒留下。
眨眼之間,剛剛還人滿為患、水泄不通的教室,變得空空蕩蕩,只剩下還在徒勞蹬腿的老局長,以及因為規則爆發卻失去了所有明確目標而顯得像個傻逼的上吊女鬼。
陰氣如潮水般洶涌澎湃,卻打了個空!
就像蓄滿力的一拳砸在了空氣里,那種極致的憋屈感讓她幾乎要原地爆炸!
“出來!你們這些藏頭露尾的鼠輩!給我出來!”
女鬼瘋狂地揮舞著雙臂,無形的吊索胡亂抽打在教室的桌椅、板凳、墻壁上。
將本就破敗的設施打得木屑紛飛、碎石四濺,卻連一個士兵的衣角都沒碰到。
就在這時。
嘩啦!
教室左側的窗戶突然被撞開,三名華國步兵如同獵豹般魚貫躍入!
人在空中,手中的槍托已經帶著惡風拍向女鬼的后腦勺!
雖然攻擊在接觸到女鬼周身縈繞的規則之力時就被彈開,無法造成實質傷害,但那侮辱性極強的拍擊感讓女鬼猛地回頭!
可就在她回頭鎖定這三人的瞬間。
砰!
教室右側的門口,又是三名步兵疾沖而入,兩人半跪舉槍,上來就是三點射,而剩下一人抬腳就踹向女鬼的腰眼!
女鬼憤怒地轉向右側,規則之力剛要凝聚。
咔嚓!
她頭頂的天花板破開一個小洞,一名步兵如同靈猴般倒掛而下,手里的c4炸藥包直接按向了女鬼的天靈蓋。
女鬼嚇得一個激靈,規則之力下意識地向上爆發,將那步兵連同炸藥包一起震開,但那名步兵早已借著沖擊力一個后空翻,從另一個窗戶缺口溜了出去,消失不見。
東邊躍入,西邊竄出,正面佯攻,背后偷襲,天上掉下,地下鉆出……
華國步兵們仿佛無窮無盡,以三人為一個最小戰斗單元,從各個不可思議的角度,利用各種匪夷所思的方式發起騷擾性攻擊。
動作絕不拖泥帶水,配合默契無比,每一次出現都精準地打在女鬼注意力轉移的瞬間,每一次消失都恰到好處地避開規則鎖定。
不追求殺傷,只追求極致的騷擾和激怒。
就像一群經驗豐富的獵人在調戲一只陷入陷阱的猛獸,不斷消耗它的體力,挑戰它的耐心,放大它的怒火。
“啊啊啊!混蛋!混蛋!!”
上吊女鬼徹底陷入了癲狂,她在教室里左沖右突,規則之力毫無章法地四處亂放,將教室破壞得一片狼藉,卻連一個敵人的毛都沒摸到。
她感覺自己就像個被關在籠子里供人戲耍的猴子,所有的驕傲,所有的恐怖,在這一刻都被這群完全不按常理出牌的人類士兵踩在了腳下。
而一旁掛著,暫時沒人管的老局長看得是目瞪口呆,甚至忘了自己還在上吊的痛苦。
就在這詭異的僵持中,教室外,更大的動靜傳來了。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