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大山想了想,先下樓隨意找了幾件舊衣服裹在腳上,又拎起雙人床上的被子,這才再次爬上閣樓。
找到固定鐵鏈的地方,用錘子幾下砸斷。
見兩個老人腳踝上的鐵圈沒法打開,他索性把這一端也砸斷了。
然后,他便用拿來的被子,把兩個老人裹了起來。
太臭只是一方面,主要是這兩人實在太虛弱,讓他有種碰一下他們,他們就會死的感覺。
反過來的背上又臟又臭,衣服料子都已腐爛,還有蛆蟲在里面鉆來鉆去……
陳大山分了兩次,才把兩個老人從閣樓上抱下來,放到主臥床上。
看著嚇人,但這兩人倒也沒有什么大毛病!
就是餓的,身體太虛弱,送醫院打幾瓶葡萄糖就能好。
可陳大山卻是送不了!
好在他剛才已經把這屋里仔仔細細搜查了一遍,不僅很快找到了白糖,暖水壺里的水還剛好是溫的。
萬幸的是,兩個老人還有吞咽能力!
陳大山用溫水沖了兩碗白糖水,慢慢喂進他們嘴里,前后花了二十多分鐘才喂完。
又過了幾分鐘,兩人先后睜開了眼睛。
他們迷茫地看著眼前的房間!
暖黃的燈光、平整高挑的天花板、柔軟的床鋪和被窩……
不是那個睜眼就只有昏暗和逼仄的惡臭閣樓?
我們這是……這是出來了?
兩人連忙看向彼此,眼里滿是難以置信的驚喜,嘴唇哆嗦著說不出話。
“都醒了?”
聽到聲音,兩人轉頭望去,只見門口站著個年輕人,頭臉被衣服蒙住,只露出一雙眼睛。
老頭先開了口,聲音蒼老又虛弱,說著就想撐著身子坐起來:“是……是你救了我們?”
陳大山連忙開口:“別,你們還是先躺著吧!”
老太太趕緊接著問道:“小伙子,是你幫我們報的公安嗎?你是哪家的孩子?”
“還有,韓鐵河和周美華那兩個畜生,是不是已經被抓走了?”
說起這兩個名字,老太太感激的語氣瞬間變成的憤恨。
她整個人都在控制不住地發抖,眼里的恨意根本無法掩飾,很快就又流出了眼淚。
陳大山平靜地開口道:“你們是我救的,沒有公安!”
“現在這屋里能站著的人就只有我一個,韓鐵河被我綁著丟在客廳,至于另一個女的……”
他上前打開衣柜門,露出里面被堵住嘴,捆成了粽子的女人:“她應該就是你們說的周美華吧?”
說完,他便在兩個老人呆滯的目光中關上了衣柜門,重新回到門口,雙手抱在胸口靠在了門框上。
“你們應該看出來了,我不是什么好人!”
“說說你們的身份,再說說你們為什么被鎖在閣樓吧!”
兩人緩了緩,又對視了一眼,隨后老頭試探著問道:“同志,你是跟韓鐵河有仇?”
陳大山淡淡地看了他們一眼,沒有說話。
老頭沉默了一瞬,再次開口:“我叫徐蒼柏,她是我妻子王素珍。”
老太太連忙接話,語氣急切又誠懇:“同志,你放心,我們個韓鐵河有不共戴天之仇,隨便你怎么對他我們都沒有意見,要是現在有力氣,我們甚至想親手收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