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年代的港島豪門,要是沒點社團背景,根本成不了氣候!
即便楊鶴鳴什么都沒說,李錦榮心里也跟明鏡似的——自己一旦被這兩個保鏢帶走,就算不死也得脫層皮!
他壓根顧不上膝蓋上的劇痛,雙手扒著地板,腦袋搗蒜似的不停磕頭,語無倫次地哭喊求饒:“楊先生,楊先生饒命啊!”
“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是我瞎了眼!”
“我不該冒犯陳先生,不該胡亂語,求您大人有大量,饒過我這一次吧!”
楊鶴鳴神色冰冷,連眼皮都沒抬一下!
李錦榮見他不為所動,更是如墜冰窖,連忙又朝陳大山跪爬過去,一邊爬一邊狠扇自己的耳光,“啪啪”的聲響在安靜的房間里格外刺耳。
“陳先生,陳先生我錯了!”
“我不該以貌取人罵您是騙子,不該逼您下跪,是我狗眼看人低!”
“您大人有大量,就當我是個屁,把我放了吧!”
“求您幫我向楊先生求求情,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他扇得又重又狠!
沒幾下就把一張臉煽得又紅又腫,嘴角也再次溢出了鮮血,鼻涕眼淚混在一起糊滿了整張臉,模樣凄慘而又狼狽。
陳大山壓根沒心思去看他這幅丑態!
目光掃過楊鶴鳴身后的楊詠杰和楊詠霓,很快就猜到了大概,心里忍不住一陣苦笑嘆息。
楊鶴鳴放下豪門當家人的身段,親自帶著兒女來給他解圍賠罪,確實算得上重情守義、念舊懷本。
他應該是不想因為小輩的恩怨,傷了彼此的和氣,更不想辜負徐蒼柏的一番托付。
可陳大山太清楚楊詠杰的性子了!
乖張暴戾,心胸狹隘!
中午在楊家的時候,陳大山根本就沒跟他起什么沖突。
可結果呢?
楊詠杰轉頭就給他使了絆子,慫恿羅世銘他們一幫二世祖,找他大鬧了一場。
此刻被他老子逼著在一個“大陸仔”面前低了頭,用腳指頭都能想到,這位瘋批大少必然懷恨在心,指不定又會用什么陰損招數來對付陳大山。
至于楊詠霓,看起來是個很有教養的“乖乖女”,實際上心思也深沉得很,根本不是什么省油的燈!
這就讓陳大山有點為難了!
真到了那一步,若是選擇反擊,以他的手段,自然是不會吃虧的!
可那樣的話,不僅會讓楊鶴鳴難做,還會讓徐蒼柏夾在中間為難。
但要是不反擊,一味地忍讓,以楊詠杰的性格,肯定會得寸進尺……
就在陳大山思緒翻涌之際,楊鶴鳴已然示意保鏢將哭嚎不止的李錦榮拖了出去。
房間里那刺耳的求饒聲和耳光聲終于消失,重新恢復了安靜。
處置完李錦榮,楊鶴鳴臉上的冷意瞬間褪去,神色恢復了平和。
他轉頭看向城大廈,語氣帶著長輩對后輩的關切:“沒事了,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我一定會好好處置!”
“你放心,我既然答應了徐老哥照拂你,就絕不會讓你在港島受半點欺負!”
說完,他才注意到還站在一旁的陳婉玲,開口問道:“這位小姐是?”
陳婉玲看起來格外拘謹,聞連忙收斂心神,緊張地欠了欠身:”楊先生您好,我叫陳婉玲,也是聯昌證劵的職員,是來幫陳先生辦理業務的……”
她知道楊鶴鳴這么晚過來找陳大山,肯定是有事要談。
話音剛落,便識趣地說道:“楊先生,陳先生,你們先聊,我先去外面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