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連忙沖了上來:“隊長,你沒事吧?”
陳大山剛往旁邊挪了兩步,一個冰涼的手銬,便不出所料地搭在了他的手腕上。
雖然早有預料,但他還是裝作暴跳如雷的樣子,朝剛才那人罵道:“你怎么出爾反爾?不是說不了不拷我嗎?”
拷他的是一個一臉嚴肅的男人,跟剛才那人氣質差不多,應該也是個軍人!
此人眼里蘊含著怒火,當即冷哼道:“闖入公安部門抓捕現場,打傷現役軍人,涉嫌妨礙公務、故意傷害,不拷你拷誰?”
已經有醫生給剛才那人拔掉了匕首,正在給他包扎傷口。
見陳大山一副憤怒的模樣,他當即輕笑道:“我說不拷你,就不拷你,但我可沒替其他人保證!”
這話說的,還真是欠揍啊!
瞥見有個公安撿起地上那把六七式手槍放進證物袋,陳大山心里一陣暗自慶幸。
幸好提前藏了三把,不然一把都沒了!
他被交給了公安,離開時看到了被抬上擔架的兇手。
身上三處槍傷,兩個在大腿上,還有一個在肩膀上,人已陷入昏迷。
不過這個時候,他已經沒心思管這些了。
剛才那個男人應該就是裴書記找的外援,是警備區的軍人,而且還是真正的精銳。
如果不是有其他人在,陳大山其實是能將對方拿下的。
可惜這世上沒有那么多如果,現在他只能全力思考,接下來該怎么應對。
陳大山很快就被押向了遠處!
那下水道附近,任開宇把傷臂上的衣袖往下拉了拉,又俯身卷起褲管看了看。
醫生順著他的目光看了一眼:“任隊,你腿上的淤傷,恐怕也得上點藥!”
任開宇點點頭,順勢坐在旁邊臺階上,任由醫生給他上藥。
旁邊一個叫趙德柱的年輕人強忍著笑,打趣道:“老任,那小子雖然臉上糊著泥,但看身形頂多也就二十來歲,而且個子還沒有你高!”
“你被他傷成了這樣,要是被任司令知道了,不得笑話你好幾年?”
任開宇沒接話,若有所思地說:“他槍法不錯,出手的時候好像還有點刻意藏拙,要是你們沒有及時趕到,我只怕會傷得更重!”
這人骨子里終究是個驕傲的人!
說自己可能會傷得更重,卻沒說自己不能把陳大山留下!
趙德柱收起笑意,滿臉不信:“不會吧?他還能把你傷得更重?你?”
“大小戰功無數,戰場上奪過敵人坦克的陸戰兵王?他的身手比你還厲害?”
任開宇想起了陳大山那雙始終平靜的眼睛:“持久戰,他不是我的對手!”
“但他恐怕是見過血的,戾氣很大,所以短時間內的爆發力很強!”
他說著便看了趙德柱一眼:“至少你絕對不是他的對手!”
趙德柱不以為然地撇了撇嘴:“有機會我倒要見識見識!”
他說著便想起了什么,隨即岔開話題道:“對了,他就是裴書記說的那個小伙子吧?”
“那現在怎么辦?”
“雖然是好心來幫忙,結果卻把你給打傷了,這事恐怕有點不好辦了!”
任開宇擺了擺手:“我說了,剛才是個誤會,是我沒有及時表明身份,人肯定是要放的!”
趙德柱眨了眨眼:“但是?”
任開宇點了點頭:“裴書記說他的來歷有點問題,和走私案的關聯也不小,不能輕易放走,至少得弄清他的身份和目的!”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