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蘭怒火中燒,回來以后摔了好些茶盞,海棠縮了縮脖子,悄悄挪了挪步子,離自家小姐又遠了一點,“賤人!賤人!怎么可能那么巧,就得了風寒!借口!都是借口!祖母是老糊涂了,聽不出來嗎?!”顧蘭把岑氏也恨上了,覺得她輕拿輕放,心盲眼盲。
“哎呦我的小祖宗,這話可不能說,小心隔墻有耳。”蔡氏不放心顧蘭,過來看看,果然聽到了她抱怨岑氏的話。
“怕什么,院里的都是自己人,誰敢多嘴,傳到祖母耳朵里,被我知道,我扒了她的皮!”顧蘭朝外面大聲威脅了一句。
嚇得院里的下人們噤若寒蟬。
“好啦,快過來坐著,娘跟你說說話,海棠,過來收拾一下。”蔡氏安撫著顧蘭,拉著她坐在了桌子前。
“是,夫人。”海棠松了口氣,趕緊收拾地上的碎瓷片。
“娘親,女兒不服,顧月那個賤人就是裝的!怎么可能那么巧合!”
“你呀,就是多心了,誰不知道她被救上來的時候有多兇險,也是她命硬,扛過來了,咱給她抓的也不是什么靈丹妙藥,不可能好的那么快,你看她今天那個臉色,涂了脂粉也裝不來那樣。
再者她自小就怯懦,面對你祖母更是害怕的說不上一句完整的話,斷然是不敢欺騙你祖母的。”蔡氏倒是未懷疑顧月,她今天的伶牙俐齒也只是覺得說到了她的母親,兔子急了咬人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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