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玉只感覺自己整個人都麻了。

江陽像是并沒有注意到她的變化：“吃了沒？沒吃一起吃點，一會還要去指揮室。”

“哦，哦，好。”

周玉有些麻木的坐在餐桌旁。那些食物明顯十分精致美味，但吃到口中卻沒有一點味道。

良久，她才硬著頭皮道：“上一世循環咱們就是同事了么？那咱們應該，呃，應該很熟吧？”

“當然很熟。”

“那……冒昧問一下，上一世我，我都做了些什么？”

江陽有些好笑的看著周玉，一直到周玉整顆心都提了起來，才悠悠道：“你猜？”

我踏馬小孩子啊還猜！

想要追問，卻見江陽已經回過頭，開始和顧常山交談，只得將自己心中的急切壓了下去。

上一次循環我到底都做了些什么啊！不會連那種事情都做了吧？聽他說我上一世做得很好，對他這種恰好喜歡我這種類型的男人來說，什么才叫做得很好？踏馬的，不會真做了吧？我連戀愛都還沒談過啊！

顧常山轉過頭來，清冷的目光看向周玉：“周秘書，請注意你的工作狀態。”

周玉心中一凜，剎那間冷靜了下來：“是。”

江陽擦手起身：“走吧。”

三人一起來到了另一處大廳。

大廳占地足有上千平米，其中擺著密密麻麻的電腦和座位，每一臺電腦之前都有一名身穿軍裝的工作人員在忙碌。

他們頭上戴著耳麥，不時嚴肅的說著什么，手中對于電腦的操作也絲毫不停。

大廳前方墻壁上懸掛著四塊大屏幕，上面分別寫著征用組、后勤組、設計組、生產組這些字眼。

“這里是末日計劃指揮中心。現階段，我們指揮部的核心任務集中在全國范圍內粒子加速器的摸底調查、征用、設計與改裝方面。”

江陽輕輕點了點頭，看著四個小組各自對應的大屏幕上，那不斷更新的數據和圖像微微出神。

他知道，這上面每一個數據的變化，放到現實之中，便對應著不知道多少人力和資源的調動。

以指揮中心為大腦，成千上萬條“神經線”，已經延伸到了這個龐大國家的方方面面。來自于指揮中心的指令會得到“神經末梢”的執行，同樣的，來自神經末梢的信息回報也會實時匯聚到指揮中心這里，讓指揮員們可以實時知曉此刻的任務執行情況。

看著那幾塊大屏幕，江陽的目光似乎透過這些電子設備，真正到達了戰場一線。

……

轟——

天空一道炸雷閃過，讓這已經恢復黑暗的世界瞬間明亮了起來。

瓢潑大雨之下，“蘭東第一醫院”幾個樹立在大樓頂部的紅色大字熠熠生輝。

此刻時間已經晚了，又恰逢大雨，院落之中已經沒有一個行人。但以院長為首的一行人仍舊有些焦急的等在門口，不時向黑暗之中眺望。

一陣車輛的轟鳴打破寂靜，壓開地面的積水行駛過來，最終在大樓門口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