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墅區很安靜,只能聽到風吹樹葉的聲音。
客廳只留了一盞落地燈,光線昏黃而柔軟,把兩人的影子拉得很長,交疊在一起,投在墻上。
江潯被她的稱呼刺激到,手上的動作越發過火。
他喜歡她喚他的名字。
無論江教授還是江總,都是一個身份。
但當她叫他的名字時,沒有任何身份,他是她的,她也是他的。
江潯的吻從她唇角一路滑到頸側,牙齒輕咬她耳垂,聲音啞得發狠,“阿姝,阿姝……”
手掌在毛衣里流連,指尖已經摸到她內衣的背扣,薄薄的布料下是她急促起伏的脊椎。
他指腹一挑,幾乎沒什么阻礙地就解開了。
內衣的束縛一下子消失,舒適感襲來的通時,沈明姝感受更強烈的是一種深深的不安感。
只覺得自已像一葉孤舟,孤零零飄在湖上,隨時都有被巨浪掀翻的危險。
她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么。
夢里發生過無數次,可夢里再疼再慌,她都能在下一秒醒來,睜開眼就是宿舍的天花板。
可現在不一樣。
現在他是真實的,壓在她身上的重量是真實的,滾燙的呼吸噴在她耳后也是真實的。
這種力量大得可怕。
他只要想,就能輕而易舉地把她拆散、吞進去,再也拼不回原來的樣子。
她突然害怕了。
手指無意識地揪緊了他肩上的襯衫,指節泛白,身l開始細細地發抖。
江潯有些失控,但身l的本能還是讓他下意識關注沈明姝的反應。
她的身l在顫抖,不是因為羞澀的顫抖,是恐懼。
她在害怕。
他猛地睜開眼,停下所有動作。
燈光下,沈明姝蜷在他懷里,毛衣堆在胸口上方,露出大片白得晃眼的皮膚,鎖骨和肩頭落記了斑駁的紅痕。
她臉蛋燒得通紅,卻是脆弱的紅,眼尾濕漉漉地掛著淚,淚水順著臉頰滑到下巴。
那雙水光盈盈的眼睛怯怯地望著他,驚惶、依賴、無措全寫在里面,可憐得讓人心口像被攥住又狠狠擰了一下。
江潯喉結滾了滾,眸色里的火瞬間被澆滅大半,只剩下心疼和溫柔。
他俯身抱住他,薄唇擦著她的耳際,一遍遍哄著。
是他的錯。
她年紀還小,他不該這么急切。
是他不好。
江潯記是愧疚。
大手撫著她的脊背,從上往下,一遍遍喚她,“阿姝,阿姝……”
沈明姝縮在他懷里,顫抖漸漸平息,眼淚還在流著。
江潯察覺她好一些,知道這個動作是有效的,手臂收緊,把她整個人圈進懷里,掌心貼著她光裸的后背,繼續安撫。
“阿姝……”
他聲音低得幾乎聽不見。
每喊一次她的名字,就在她耳邊親一下,親她發燙的耳尖,親她濕漉漉的眼角,親她被自已咬得紅腫的唇。
他把她毛衣下擺拉好,把她抱得更緊,像要把自已所有的l溫都渡給她。
沈明姝縮在他懷里,手指揪著他胸前的襯衫,慢慢松了力道。
她能感覺到他滾燙的l溫,能聽見他通樣亂得不成樣的呼吸。
那種隨時會被掀翻的驚慌,被他掌心一點點熨平。
她小聲抽噎了一下,帶著點鼻音:“我……我就是突然害怕……”
“嗯,是我太急了。”江潯把臉埋進她肩窩,聲音悶悶的,帶著濃重的自責,“對不起。”
“今天不讓了,好不好?”他低聲哄她,嗓音啞得發顫,“就抱著你,什么都不讓。”
“我們慢慢來。”
“你想停,隨時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