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風獵獵,獵場上的火把早已熄滅大半,唯余幾簇微光在遠處若隱若現。
月色灑在林間,投下一片朦朧的銀光。
一陣急促的馬蹄聲由遠而近,五皇子縱馬飛馳,手中搭著弓。
視線一瞬不瞬地盯著前方那頭正低頭飲水的小鹿。
他勾了勾唇角,正要松弦,忽而眼角一抹箭光掠過。
他倏地偏頭。
不遠處的林蔭下,一匹駿馬佇立,月色將騎者的輪廓照得分明。
他手中拿著弓弦,直指那頭小鹿的咽喉。
“咦?四哥?”五皇子揚聲喚道,懶洋洋地拉住韁繩,身形在馬上微微后仰,“原來你也看上這頭鹿了。”
四皇子看向他,笑了笑。
“這鹿腿長,骨架輕巧,確實少見。”
他笑起來眼睛彎彎的,像月牙兒,帶著一種與生俱來的溫和與親近感。
在五皇子眼中,四皇子和三皇子、太子兩人完全不一樣,是極和善的。
“既然四哥喜歡,那做弟弟的,自然不能與兄長爭搶。”
四皇子看著他,“這么說來,只要是我喜歡的,你都不會搶?”
五皇子一愣,覺得這話有些奇怪。
但還是道:“四哥你是哥哥,長幼尊卑,自然是這樣的。”
四皇子彎了彎眼睛,笑意清朗。
“那真是太好了。”
月色映在他眼尾,溫潤得像林中山泉。
可五皇子卻不知為何,忽而覺得有些發涼。
他摸了摸鼻尖,笑著告退,“那這鹿,就歸四哥了,我去那邊再看看。”
他撥轉馬頭,懶洋洋地策馬而去,
五皇子走遠后,四皇子笑意不改,手中弓弦卻忽然一緊。
“咻——”
一支利箭破空而出,精準無誤地穿透了那頭小鹿的頸項。
小鹿撲通倒地,喉間僅余最后一聲低鳴,雪白的皮毛在血色中顯得格外柔順。
侍從早已在一旁等候,快步上前提起那頭鹿,恭敬問道:“殿下,這鹿如何處置?”
四皇子慢悠悠地俯身看了眼鹿尸,“皮剝下來,茸不錯,留著。”
那侍從應下,很快退下去處置。
這時,一道黑影自林間掠至。
阿律悄無聲息地落在他馬前,單膝跪下,低聲道:“殿下,太子與三皇子那邊皆有異動……”
四皇子淡聲道:“按計劃行事,不急。”
說罷,他似想起了什么,又隨口問道:“江潯呢?”
——
江潯看著面前少女,眼神愈發深沉,黑得像是濃墨滴進了水中,半分光都透不出去。
他忽地彎腰,將沈明姝整個人打橫抱起。
扯過一旁搭在屏風上的一件淺煙色輕紗外袍,披在她肩上,大步朝內室走去。
沈明姝窩在他懷中,只能仰頭看他下頜緊繃的線條,心跳快得幾乎要失控。
不好,好像玩脫了。
江潯腳步不停,直接將她一把扔上床榻。
沈明姝落在軟榻上,身上那件外袍也隨之滑落,露出一截雪白的鎖骨。
她剛要撐起身子,江潯便壓了下來。
沒有一句話,直接低頭吻住她。
唇舌交纏,密不透風。
那力道不再溫柔,帶著隱忍太久后的狠勁。
像是終于失控的猛獸,要將她生生吞進骨血里。
沈明姝被吻得直喘,手指下意識地抓住他衣襟,身子繃緊,卻又很快軟下來。
他的另一只手緩緩游移,覆上她胸前。
剛才在水中觸過,已嘗到這處的柔軟……
此刻真切握住,連手心都發燙。
沈明姝猛地一顫,指尖都蜷了起來。
“阿兄……”
他仰頭看他,眼角泛著水意,又軟又媚。
江潯眸色更沉。
刻意懲罰似地忽然用力。
他俯身含住她鎖骨,重重吮吻,指尖順勢滑向她腰側。
那處纖細柔軟,在他掌下輕輕顫了下。
沈明姝身子一抖,整個人像藤蔓般纏上來,手臂勾住他脖頸,唇邊泛著未散的余喘,眸光濕潤。
江潯的呼吸落在她頸側,重重的,帶著燎人的熱意。
下一瞬,他忽地撐起身,緩慢地解開了自已腰間的系帶。
衣物一件件被他扔到榻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