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沈家主家只剩她一個人,若她將來出嫁,那這些鋪子、田地、莊子,豈不全都落到了外人手里?那還得了!”
“第二,”沈文槐繼續說,“你以為沈廷琛不知道這些?他當然知道,所以才認了江潯做養子。可幸好,江潯連族譜都沒上。”
“只要沒進族譜,他就不是沈家人,就沒有繼承權。他不過是外人罷了!”
他一字一句,咬得極重。
“所以你記著,只要我們牢牢抓住這兩點,就能名正順地把沈家的家產拿過來!”
沈游聽得熱血上頭,鞭痕還疼,卻仍止不住地笑。
“不過,還有一件事。”沈文槐皺眉道。
“沈明姝一個女子,不足為懼,就怕江潯會出手幫她。”
“我們來的時日短,兩人的關系究竟怎么樣,還需要再去探查一下。”
——
聽松軒。
清和站在外面,聽到屋里面有人聲,但說的什么,卻聽不真切。
他生怕兩人吵起來,也不敢走遠,就在門外守著。
只是這門外實在是有點冷啊。
風順著檐角鉆下來,凍得清和又打了一個噴嚏。
屋內。
燭火搖著,映得兩人的影子在墻上交纏。
沈明姝坐在江潯懷里,手臂環在他脖子上,下巴靠在他肩頭。
兩人就這般低聲說著話。
沈明姝貼得極近,眼睛悄悄往上抬,眨著眼打量他。
從這個角度望過去,只能看見他的側臉。
眉骨英挺,睫毛濃密,在燈影下投下淡淡的陰影。
他安靜時,身上總帶著一種淡淡的壓迫感,像沉在水底的冷玉。
沈明姝的視線又落到他的唇上。
想起那個吻,想起他不是玉的時候。
那夜的一幕突然閃回,令她喉嚨發緊,悄悄咽了一下口水。
她抬起頭,眼睛濕漉漉地看著他,“阿兄,我想親親……”
江潯的目光落下來。
她一雙眼因哭過微微發紅,眼尾泛著潮意,像極了雨后桃花。
唇上還有水光,一點點艷得驚心。
他喉結滾動了下,指尖抬起,落在她唇上。
“想要親親?”
他邊問,邊按了下去,軟肉陷下,他的手從唇角一直移到中間最柔潤的那一處。
指腹摩挲著,只要再往前一點,他的手便可以引著她的唇,張開、探入、吞沒……
他的眼神越來越深,卻始終沒有動作。
“阿兄……”沈明姝輕聲喚他。
那指尖仍停在她唇上,溫度一寸寸透進去。
沈明姝忍不住瑟縮了一下,卻又不敢躲開。
她隱隱覺得,江潯變了。
明明剛才還對她百般溫柔,現在則是一種沉沉的壓迫感,像獵人在耐心地收網。
冷靜、精準,危險至極。
她的心跳得厲害。
江潯望著她,眸中仿佛淬了墨,聲音卻依舊低緩。
“上次我教你的,還記得嗎?”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