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蘇離懶懶地睜開了眼睛。

入眼的是一片男性肌膚，她摸了一下，就聽到一聲悶哼。

“嗯！”

蘇離眼睛一下子就亮了。

她退后，看到身邊的男人，瞪大了眼睛，“你怎么在這里？”

莫行遠手臂橫在眼睛上，適應了一會兒才拿開手，偏頭看她一臉詫異的樣子，不敢相信地問：“你什么都忘了？”

蘇離皺眉，“什么？”

“哈！”莫行遠真的是氣清醒了。

他掀開被子，露出自己的身體，指著那些咬痕和抓痕，“新鮮的，兩個小時前，你弄的。”

蘇離：“……”

“不承認？蘇離，你怎么越來越渣了？”莫行遠服了。

她居然是一點也不記得了？

蘇離看著他身上的那些印跡，抿了抿唇，腦子里在回想她做的事。

她只是做了一個夢，夢里她跟一個男人做了。

至于那個男人是誰，她沒有看清臉。

現在看來，不是夢。

是真的做了。

“我……我以為是在做夢。”蘇離也沒有想到自己居然會這樣。

以前也做過這樣的夢，醒來后也就那樣。

莫行遠一動不動地看著她，見她低著頭，他也是很無語。

“我就說，你怎么會那么主動。”莫行遠算是找到答案了。

蘇離有點不好意思。

她就在夢里把人給睡了。

莫行遠輕哼，“你還真是……”

蘇離低著頭不說話。

“算了。”莫行遠總不能得了便宜還賣乖，“反正是你的，你醒著睡還是夢里睡，都一樣。”

“……”蘇離不說話。

莫行遠看了眼放在床頭的手表，已經十二點過了。

他好像忘記了什么事。

“早上的粥還有，包子也有，你要是不想吃，我帶你去外面吃。”莫行遠早就在習慣在她面前一絲不掛，他撿起了衣服，去了浴室。

蘇離看著床單皺得不成樣子，她抓了抓頭，拍打了兩下被子，又倒下，盯著頂上的燈。

聽著隱隱約約的水聲，蘇離抱著被子。

她最近有癮有點大。

是到了年紀了嗎？

蘇離重重地嘆了一聲氣。

莫行遠從浴室里出來，見她又躺著，“需要我幫你洗澡嗎？”

“不用。”蘇離還想躺一會兒。

“起來洗澡。”莫行遠走過去，把被子掀開，“洗完去吃飯。”

蘇離拉著被子不讓他掀，“你自己去吃，我不去。”

莫行遠皺眉，“不行。你比之前瘦了很多。”

“哪里瘦了？”蘇離一點也不覺得瘦了。

莫行遠張開了手掌，在空中抓了抓，“我感覺得到。”

“……”蘇離反應過來，罵他，“不要臉。”

莫行遠笑，“對，是我不要臉。要臉的話，身上就沒這么多抓痕了。”

“……”蘇離啞口無。

莫行遠沒逗她，“我去樓下等你。”

“我不去。”

“聽話。”

“……”

莫行遠這句聽話說得很蘇，帶著寵溺，還有一點點霸道。

這個度，是蘇離能接受的。

莫行遠給足了她空間，先下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