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沒有。”沃爾夫岡卻搖了搖頭。
丁格爾不解的看著他,旋即道:“好吧,那您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只是他剛一轉過臉,“抱歉,兒子。”
身后傳來的聲音很小,但丁格爾還是聽見了,于是他又轉過了臉,不解的看著父親:“您為什么這么說?”
沃爾夫岡嘴唇顫抖著道:“我做了太多錯事,對國家,對人民,而對你,我也不是個稱職的父親。”
“原諒我過去.....”
在他的話還沒說完之前,丁格爾已經轉身大踏步朝沃爾夫岡走了過去,他走到床邊,俯下身,張開手,一把抱住了沃爾夫岡:
“不要說這樣的話,父親,像您說的那樣,已經過去了。”
“您更不用向我道歉,而是我來向您道歉才對,抱歉父親,原諒我過去對您的不敬。”
從未被兒子抱過的沃爾夫岡一時之間竟有些手足無措,但很快他便伸手也抱住了兒子,淚水逐漸溢滿眼眶,啜泣著說:
“好....好。”
丁格爾松開只手,擦去沃爾夫岡臉上的淚滴,以安慰的口吻笑著說:
“男人不能哭哭啼啼,更何況是您,您還得肩負起國家重任,這樣是會被人笑話的。”
聽到這話,沃爾夫岡抹了抹臉,跟著點頭道:“這是最后一次了。”
說罷,他拍了拍丁格爾的肩膀:
“走吧,小子。”
“嗯,您好好休息。”
丁格爾答應一聲,轉身走向已打開的房門,邁步出去后,他剛要合上房門,里面傳來了沃爾夫岡的叮囑:
“早點回來,兒子,我等著你。”
“好,我會盡快回來的,也許用不到一個半月的時間。”
丁格爾回了一聲,輕輕的關上了房門,就此離別。
――
夜還很長。
在離開父親的房間后,丁格爾并沒有回去休息,他搭乘著馬車離開了皇堡。
馬車行駛在寬闊的街道上,丁格爾掀開車窗的布簾,靜靜的看著外面的夜色。
原先那插了一路的黑旗已經在幾天前撤走了,這讓路邊的視野顯得開闊得多,從窗外吹進來的風也是溫潤而清涼的,甚至還帶著夜晚的清新草木氣味。
隨著馬車駛離皇堡外的那一條直道,進入城區后,一棟棟建筑物在路邊顯現了輪廓,幾乎每一棟視野中房屋都點亮著燈。
丁格爾看著這朦朧的昏黃暖光,若有若無的晚飯香味正從窗外飄進來,他往后一仰,靠在了椅背上,緩緩閉上眼睛,長長的吐了口氣。
一段時間過后,不知不覺間已經在打盹的丁格爾被車夫輕聲叫醒:
“上校,到公車亭了。”
“額,到了?”
“是的,剛到。”
困意未消的丁格爾睜開睡眼惺忪的眼,習慣性的掏出了懷表,已經是晚上七點鐘了。
他收起懷表,起身剛要下車,車夫卻猶猶豫豫的說:“上校,您要回皇堡的話,可以趕在十一點鐘之前回去嗎?”
丁格爾不解的看向了他:“宵禁不是已經解除了嘛。”
車夫臉上帶著歉意的笑,撓著腦袋說:“我的妻子和女兒想等我回家,今天晚上對我們來說........額,沒事兒,您晚點也沒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