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炮擊再度加劇后,損失已超過三分之二的黑火藥艦隊中,其主艦上,士兵們正拖著一名渾身鮮血的男人往船艙跑。
“放....放下我......”被爆炸波及,數枚彈片射入身體的男人大口咳著鮮血,虛弱的擺動手臂,試圖讓士兵們放下自己。
“長官,您需要立刻止血!”士兵滿臉汗水,顧不上抹去臉上的鮮血,急切的對他說道。
“沒...沒用了。”男人耷拉著眼皮,知道自己的傷勢已經嚴重到再無挽救的可能。
士兵們叫不來醫務官,只能就地脫下軍服,撕下襯衫的袖子為男人受傷最嚴重的大腿進行包扎。
“他們.....他們終究是扛不住....撤走了吧?”男人氣若游絲的問道。
隆隆的炮擊聲在船艙外響起,船上時不時就會猛烈震動一下,士兵們互看一眼,知道敵軍并沒有真的撤走,他們只是在進行戰術撤退,拉遠與碼頭的距離以躲避炮彈。
而在幾分鐘之前,他們的炮擊密度再度提升,并且如今有很多敵艦是處于安全距離進行射擊,他們的命中率也跟著提高了不少,這一點從己方軍艦的快速沉沒就能看出。
“怎....怎么了?”男人聽不到士兵們回答,又追問了一句。
“馬丁!”
一名士兵正要開口,從船艙過道中突然跑來一人,他在大喊聲中撞入人群,立刻跪倒在了垂死的男人面前,急迫的從正在胡亂包扎的士兵手中奪來襯衫,用更為專業的手法為男人包扎著他的大腿根部。
來的不是別人,正是一直躲在船艙走廊中的塞巴斯蒂安。
當副官馬丁被士兵們拖進船艙過道時,塞巴斯蒂安再也沒辦法坐在地上獨自等死了。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