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傳來的急報,卻已經讓人焦頭爛額,雖然心知內城還有不少兵馬,但在昨夜那一道接一道的失利戰事中,她確實也失去了不少信心。
可那已經是朝廷所能掌握的所有兵馬,如果不能將希望寄托在他們身上,那又該寄托在何處呢?
當初在金陵時,自己手中掌握著多股大軍,既有黃龍所帶的盤龍軍,還有熊騫的重甲騎兵,而建仁手中的兵馬更多更強,可這一切都隨著金陵淪陷全部化為烏有。
唯一留下來的神機營,也在應付這場戰事中幾乎全部署到了城樓。
若不是南澤本身就駐扎著數十萬兵馬,那就幾乎沒有兵力可用,但大通一戰又折損了不少,導致現在除了城樓那里的兵馬之外,皇城如今只有幾千禁衛軍。
如果說城樓處全線潰敗,那.....想到這里,金風鸞柳眉緊鎖,還是忍不住手撫額頭,但卻怎么也撫不平那額頭的細紋了。
金風鸞陰沉著張臉,像是烏云縈繞在了臉上。
――
天亮得很快,那一輪大日初升時射下的艷麗紅光還談不上熱,但與此刻卻已經是滿海金波。
紅日轉作熾日烈陽,噴薄而出的金光像是一爐沸騰的鋼水,映照得正在行進的焱軍那一身玄甲像是鍍上了金膜。
從正東門浩浩蕩蕩的過來,沿路秦澤聽不到什么嘈雜的聲音,家家戶戶門窗緊閉,高低起伏的屋舍一間間從眼前掠過,而隨著距離皇城越來越近,于是街道也更加寬闊,屋舍也更為規整,富麗堂皇的獨棟宅院也越來越多。
斗拱飛檐,琉璃碧瓦,斑斕的酒旗子在風中搖曳,這舊朝古都堂皇而雅致,它似乎一點也不比金陵差,唯獨此時少了些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