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易近人?
平時的話,孟承禮確實是這樣的,但這要是生氣的時候,即便嘴上說著講理的話,語氣平靜自然,但還是會讓人覺得壓力倍增。
昨天去許家裴綏都沒怎么緊張,今天去見孟承禮,他也談不上緊張。
只是想到那天他和奶奶還有大哥去道歉,孟承禮當時強硬的態度,他還是覺得要有個心理準備。
說起來,他還不知道孟承禮為何忽然就松口了。
這么想著,他也就這么問了。
對于這個問題,孟笙心里也沒確切答案,思忖過后,她無奈攤手,“其實……我也不是很確定。”
孟承禮態度轉變之快,她自己都沒反應過來。
但還是把那天從方枝嫚婚禮回來那天看視頻一事說了,她覺得最大原因在這個上面。
不過,她猜不到孟承禮心中所想,也沒想到那視頻中自己燦然明媚的笑對于孟承禮來說,意味著什么。
裴綏也詫異了一瞬,神色微動,眸子里閃過一抹深思。
他也沒在這件事情上糾結太多,換了個話題,“你下午還要去醫院嗎?”
“去呀,晚上得過去陪我爸吃飯才行,今天是他治療半個月一個周期的時間,我也得去問問醫生情況才行。”
“那下午怎么過去?”裴綏思量問。
他下午還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忙完,這會也不能保證說能送她過去。
孟笙知道他下午有事,“打車吧。”
“那晚上我去接你?八點半到九點左右?”
“好。”
看著孟笙進了美術館,裴綏先回了趟家——孟笙的家。
昨晚沒回來,司司碗里已經沒糧了,聽到開門聲,立馬倒騰著小短腿跑過來“喵喵”的控訴。
快餓死寶寶了。
爹你再不回來,就只能看到寶一命嗚呼啦!
其實也沒那么夸張,昨天要去城北的事,孟笙和裴綏都是提前商量好的,所以昨天早上就是放了一天的糧。
為此孟笙還給它開了一個罐頭。
裴綏“良心發現”地摸了摸它軟乎乎的腦瓜子,然后給它倒了糧,回廚房從冰箱里拿出幾只蝦解凍,準備給它加個餐。
中午他也沒做多復雜的菜,只做了個清蒸魚,南瓜蒸排骨,還有一個冬瓜肉丸湯和清炒菠菜,都屬于清淡的,適合剛動完手術的患者吃。
他用保溫桶和保鮮盒把孟承禮的那份打包好,算著時間,把廚房簡單收拾了一遍,再將臟的碗碟放進洗碗機里,也來不及細細清理,快速換了套衣服,拿上車鑰匙出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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