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星到是知道顧修的性格,聽他這么認真,也沒再堅持。
只是稍稍有些惋惜。
說話間,顧修已經來到了天數閣門前。
畢竟是大名鼎鼎的因果一道的至尊講學,顧修來的算早了,可天數閣依舊密密麻麻擠的水泄不通,一眼看去全是人。
甚至連個方便落腳的位置都沒有。
好在,太行書院明顯早就對這種情況有所應對,所以此刻在天數閣外圍,還豎著幾張極大的投影鏡,可以讓人在外面也能看到里面的至尊講學,不少來參加入院考核的儒生,干脆全都席地而坐坐在外面。
雖然人不少,但倒也算是守序。
若是正常情況,顧修也應當跟在外面找個位置坐下等著講學開始。
不過得益于糜星河的關照。
顧修剛到,昨日帶他來的那名儒生便已經朝著他招呼了起來:
“觀兄,這里,這里,往這里進!”
顧修當即上前:“周兄,不知道昨日之事……”
“昨日歸來之后我就已經來過一趟天數閣通傳,但因為天數閣閣主一直在后山和夫子在一起未曾歸來,所以讓我等待,等到晚間我收到回應的時候已經太晚了,所以沒有去叨擾觀兄。”
“本來今早打算去找你的,但聽說了糜前輩為你留了位子,所以我干脆在天數閣等你來。”
中年儒生解釋起來。
昨天顧修就說過他想要求見天數閣閣主商九歌,對方也答應通傳,還告訴顧修有消息會告訴他,結果昨天一天都沒有任何消息,顧修晚上的時候還奇怪過,倒是沒想到對方一直在為自己的事情忙活,當即連連道謝。
“無需特意道謝,這本就是我答應你的事情,那肯定要幫你辦好才是。”
“而且……”
倒是這位中年儒士,此刻猶豫了下,有些臉紅的說道:“其實我也有事相求。”
“周兄你說。”顧修奇怪。
卻聽對方說道:“聽說糜前輩給你留了一個聽課的位置,所以我想,能不能麻煩顧道友,能帶我一起去聽聽?”
顧修愣了愣,有些奇怪:“周兄的身份,要個里面的位子應該很簡單才是吧?”
“咳咳,觀兄太高看我了。”中年儒士苦笑道:“能被派出去帶新人的,哪有什么身份可,而且這里是天數閣,雖然不會拒絕其他五閣弟子來聽至尊講學,但前面的坐席肯定也是優先天數閣的弟子的,唯獨只有觀兄你這樣的被特地交代留下位子的,才有資格進到里面去,而且還能帶幾個人。”
這話一出,顧修明白了。
當即點頭:“這當然沒問題,若是可以帶人的話,周兄你待會跟我一起前往便是。”
“多謝觀兄!”
“不必客氣,就是不知……”顧修眨了眨眼睛。
“哎,瞧我這腦子,竟然忘了正事。”中年儒士反應過來,此刻急忙說道:“天數閣的商九歌先生昨晚已經回話,讓我轉告你,他知道你要什么,讓你稍安勿躁便可,很快就會有答案。”
“嗯?”顧修詫異。
卻聽對方回道:“你可能不知道,云笈先生當年便是這天數閣之主,而天數閣最擅長的便是陣法和卜算天機一道,雖然商閣主還未達大儒,但應當是已經算出了觀兄你的來意,既然讓我如此轉告,那顧兄你盡管把心放回肚子里便可。”
這說法似乎很有道理。
但……
這都能算到?
自己是想要借打開那青龍峰下的宮殿鑰匙,這鑰匙還是他從一眼萬年之中看到的,天機卜卦之術確實厲害,但能直接算到這個,是不是有些太過離譜了一些?
不過。
疑惑歸疑惑,但既然對方這么傳話了,顧修也只能耐心等待,當下帶著這位中年儒士去到提前給自己安排的位子坐下,位置就在第一排,能夠保證直接看的仔細和清楚,而且旁邊坐著的,基本都是一些明顯在書院地位不凡的儒士。
不過這些顧修來此,倒沒有出現什么被人狗眼看人低之類的事情,這些書院儒士看到顧修只是非常平和的點點頭。
每個人身上,都透著一股浩然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