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明是我赤云神朝的國公，老國公的弟子，你為什么要這么做？”

“暗牖到底許諾了你什么好處，讓你對他們死心塌地，甚至不惜算計赤云神主，你到底為什么要這么做？”

少年眸中滿是死前的困惑，頗有幾分死不瞑目的樣子。

周國公面對這一聲聲質問，也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后，幽幽說道：

“弟子？”

“所有人都知道我是他的弟子，但他自己難道不知道嗎？”

“既然知道我是他的弟子，憑什么從我入門開始，就私下宣布，要立云凌冬為未來神主，憑什么我就只能當這所謂的國公，憑什么我一定要輔佐云凌冬？”

“從小到大，他哪點比我強？”

云凌冬。

這是赤云神主的真名，不過從成為神主之后，這個名字已經鮮少有人知道了。

而聽著這話的顧修，卻忍不住皺了皺眉：“就因為嫉妒赤云神主，你就加入了暗牖，心甘情愿成為暗牖的爪牙，背叛自己的帝國，背叛自己的師尊？”

“背叛？”周國公搖搖頭：“我這可不是背叛，我這是推翻腐朽神朝，推翻阻礙浩宇大計的絆腳石而已！”

“浩宇大計？是暗牖大計吧？”顧修問。

周國公倒是不惱，只是搖頭一笑：“呵，你這樣一只螻蟻，又如何能懂，暗牖到底在做什么，又如何能明白，這浩宇一界，若不是我暗牖，早就已經化作廢墟。”

這話讓顧修眉頭微挑：“暗牖到底想做什么？”

“暗牖想做什么，不是你這樣的螻蟻能想明白的，我可以說的是，暗牖想做的，是下一盤，驚天動地的大棋，而在這棋盤之上的每一個人，無論是人、仙、魔，都逃不過成為棋子的下場。”周國公冷笑說道。

顧修眼皮狂跳，正打算追問，卻聽一陣轟鳴聲突然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