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后……

還是怕了。

或許對于賀觀瀾等人而，他只要順利回歸神朝，便已經算是贏了大半，可在墨塵看來，他方才的恐懼，方才的畏懼，便已經注定了，他人還沒有進城，其實就已經輸了。

“愣著干什么？走啊。”卻在此時，旁邊顧修開口提醒。

墨塵抿了抿嘴，滿臉愧疚：“老師……弟子給您丟人了。”

“丟什么人？”顧修搖頭一笑：“連神主都要親自來城門前歡迎你了，哪里丟人了？”

“可是……”

墨塵打算說什么，顧修卻已經搖頭打斷了他的話：

“你還年輕，算什么輸？”

“更何況，在我看來，你敢來到這赤云城門前站定，能面對那赤云神主而不抱頭鼠竄，就已經算是成功了。”

這話一出，墨塵愣在原地，隨即恍然大悟。

是啊！

就在數月之前，他連想都不敢想，自己會有一天，來到這赤云神朝的都城門前，面對那個讓他恐懼了不知道多少年的神主。

而現在。

他做到了。

或許這一次做的不是那么好，但他還有時間，他還能繼續變強！

“只要不死，就永遠不算輸。”卻聽顧修輕聲說道，隨即掃了那邊關雪嵐和幽冥女帝一眼之后，拍了拍墨塵的肩膀：

“走吧，別讓赤云神朝，等你太久。”

墨塵看著那城門兩側，乃至一直延伸到整個城中街道的滿朝文武，當即重重點頭，深吸一口氣之后。

邁步向前，踏步入城！

看到這一幕，幽冥女帝和關雪嵐也互相對視了一眼，隨即各自冷哼一聲，也跟隨墨塵身后邁步入城。

而城外。

那名跟隨了一路的書生，則正在書本之上奮筆疾書：

“臘月二九，隨雨安連過五關，攜赤云神子云景櫟，抵達赤云城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