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手里那奇怪的東西邪性得很!火銃幾乎可以一直使用,三人一組輪換,連歇的時候都沒有!”
“晚一刻都得折損不知道多少人馬!”
“是啊……咱再不出手就真沒有任何機會了!”
他們當然也都知道自己今天是造反謀逆的行徑,一個個都是急赤白臉起來。
這回倒是藍玉最冷靜,他凝神看著朱允綴蛻窕械幕鵯故忠淮未蔚畝鰲15醋耪匠n喜歡系瓜碌娜耍瀋潰骸氨糾淳鴕丫揮謝崍耍∠衷謁腥搜股先ィ換崾峭嚼退退潰∧忝塹埠煤霉鄄旃鄄歟匆豢淳橢潰裉臁撬讕鄭。
藍玉冰冷地聲音里,竟還出奇地帶了一絲……絕望。
絕望。
這在熟知他能力和脾性的淮西勛貴聽來,和親眼看到太陽打西邊兒出來了沒什么區別――他藍玉什么人?那是十足十的莽夫啊!在戰場上永遠可以一往無前,就是在漠北那等荒蕪廣闊之地,都有帶著一隊人馬深入其中的膽子,在茫茫大漠里去找元人的王帳!
“草!藍玉,你他娘的什么場面沒有見過?居然在應天府,在自己的地盤上慫了?”有人尚且還沉浸在那股惶恐之下魚死網破的沖勁兒之中,忍不住吐槽道。
而藍玉則是深吸了一口氣。
聲音平靜得像是一潭死水:“老子以前敢殺、敢沖、敢突……真當老子只是莽不成?那是老子無論在怎樣的絕境之下,都看得到生路,看得到勝機,所以老子次次能贏,次次能立下莫大的戰功。而今天……老子看不到。”
說完最后一句話,藍玉有些無力地垂下了眸子。
正如藍玉所說,他如果只贏一場大戰或許可能是他的運氣,但他能打下這么多艱難的打勝仗,能處在淮西勛貴之首這個位置上,決然不是運氣……反倒應該說,是他在戰場上的那份敏銳――對戰局形勢把握程度的敏銳,才讓他成了如今大明皇朝最勇猛的大將。
而今天這份敏銳告訴他:沒有勝算、沒有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