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個問題,夏原吉倒是稍稍有些緩過神來。
他將嘴里嚼到一半的糕點一口氣咽下,而后抿了抿嘴唇,看向這位坐在自己旁邊,完全沒有任何倨傲的架子,更沒有絲毫敵意的傅友文拱了拱手。
傅友文漫不經心地端起茶杯喝了口茶。
問道:“維聰胨凳裁矗俊
夏原吉沉默了一瞬,終究還是沒忍住問道:“尚書大人對學生的厚愛,學生銘感五內,永不敢忘,只是……”
“著卻也讓學生心中……疑惑不解。”
“傅大人乃是我大明朝的肱骨之臣,而學生不過是國子監里的諸多學生之一,并不顯眼……今日也不過而學生和傅大人第一次見面而已,大人為何……”
說到這里,意思差不多便都出來了,在場幾人都明白他這是在打直球都在問:我跟你非親非故、毫無干系的,你為啥一見我我就熱情成這副樣子?
只是這種話全部直白問出來有點尷尬。
所以意思差不多到位之后,夏原吉就沒繼續掰開來說了。
當他問出這話。
旁邊的林承軒,以及另外一邊磨著后槽牙的郁新和古樸,都在不自覺間直起了身子,神色關切地看向傅友文。
他們也好奇:這糟老頭子今天晚上發什么顛。
只是他們不好,也不敢問而已。
好在。
傅友文對于他這個疑惑,臉上不僅沒有任何的尷尬和難,反而還是帶著那副從容的笑意,捋著嘴邊的胡子,十分云淡風輕地回答道:“這還不明白么?老夫一開始便說了,因為陛下看重你,而且還是格外地看重你啊。”
這其中本來就沒什么難之隱,傅友文當然大方得很。
或者,更準確的說法應該是:他還就等著夏原吉問這話呢!
乾清宮那邊留著夏原吉他們四人一直到晚上才放人,他這個戶部尚書轉頭就把人全請過來了……
乾清宮那位肚子里冒黑水兒的,能不注意么?錦衣衛那群狗腿子,能不想方設法把他的行記錄下來匯報給上面么?
而他對夏原吉這個問題的答案……
忠心可是大大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