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面兒上,他一時還真不知道該怎么接郁新這話。
好在郁新沒讓他難堪,不等她說什么,便單刀直入地道:“其實傅大人大可不必如此,古大人現在雖是兵部主事,可等明日,便就是咱們戶部的陜西清吏司郎中了。”
傅友文又愣住了:“陜西清吏司郎中!?”
頓了頓,傅友文忍不住問道:“陛下的意思?”
郁新理所當然地應聲道:“正是陛下的金口玉,否則下官是萬萬不敢亂說的。”
古樸這時候才敢冒頭說話:“下官今日和郁大人一道來,也是想著日后在戶部任職,自然該拜見拜見傅大人才不致失了禮數,日后也盼著傅大人多多照拂呢。”
面前二人臉上的神情都不似作偽,況且假傳圣旨的事兒,可是死罪,誰敢拿這個開玩笑?
確認了這一點。
傅友文的眉頭頓時緊緊蹙了起來,眉心的皺紋都憑空多了好幾道,滿臉震驚與不解:「我淦!這才半天的功夫,乾清到底發生了什么!?」
他沒記錯的話,上一任的山西清吏司郎中受去年秦王、晉王風波的牽連,早就被下了課,伺候一直空缺。
而先秦王、晉王所就藩的山西、山西兩大布政使司,都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陛下不僅頂著「違背祖訓」的壓力直接取消了這兩個藩號,兩省的布政使、提醒按察使、都指揮使,都明里暗里使了手段換上了自己的人。
可見陛下對這兩個布政使司是十分重視的。
相應的,戶部這邊的清吏司郎中,也絕不會潦草――任命一個陜西清吏司郎中,已經透露出了許多。
“那得恭喜古大人了,不過你我也都是為朝廷、為陛下做事,沒有什么照拂的說法。”傅友文心不在焉地打著官腔,可看起來卻有些怔怔出神。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