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得這么一副纏綿病榻的樣子,你身上蓋的這床棉被能如此齊整?上面的折痕都還沒消失吶,剛打開的吧!”
“你這裝得真像啊!在這里一個勁兒地咳,我都差點被你給騙住了!”
詹徽指著傅友文身上蓋的被子,差點都被他氣笑了。
與此同時。
心中卻已經開始暗暗琢磨起來:「剛跪沒多久,就這么果斷地裝暈……這老東西果然有點什么!」
被發現了破綻。
傅友文臉上神情不自然微微一滯,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被子,更是有些心虛起來,在心里暗罵了一句,沒想到自己破綻出在了這兒。
此刻卻也只能僵硬地笑了笑:“什么裝不裝的,這……剛剛新換沒多久的。”
詹徽白了他一眼:“喲,傅老大人又不咳啦?”
他多擅長察觀色?往往一點點蛛絲馬跡就能抓住重點,更何況這越露越多的破綻?
“咳咳咳咳咳咳!”傅友文趕緊咳了幾下,但他自己也知道這完全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心中暗道不妙不妙。
卻在此時。
管家再次進了房間稟報:“老爺、詹大人,都察院右都御史袁大人在府外求見。”
“袁泰?”
“老夫與他素無深交。”傅友文面露出些許疑惑。
管家道:“回老爺話,袁大人說他來此本是為了找詹大人的,還說若能在咱們府上彼此相談,那便再好不過了。”
詹徽心下自然知道袁泰來這里是做什么來的。
他與袁泰同為都察院的左右都御史,對袁泰性子再了解不過,是個純噴子,卻也是個實心做事的老實人,比誰都固執,比誰都認死理,也比誰都有公心――即便之前都已經被陛下從乾清宮叉了出去,這次該頭鐵一樣頭鐵。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