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頓,他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稍稍鎮定。
而后才把壞消息道了出來:“老范!傅友德他……離開應天府了!一路直奔福建的方向去的!”
說完,他的臉上盡是絕望之色。
當即在原地慌慌張張地左右踱步了起來,一雙眼珠子亂轉,卻是一點主意也沒有。
而范松德聽了這個消息。
先是稍稍一愣,而后立刻反應過來:“小皇帝當真連一點余地都不給自己留?他手底下最有可能對淮西勛貴形成制衡的人,他說不要就不要!?”
“這樣一來,北面那邊兒根本不會有機會啊!”
“不是!小皇帝看不清、拎不清的,他背后那軍師怎么可能也看不清?”
“主人也說了,小皇帝和淮西勛貴必反目!”
“這……怎么可能是真的!到底是怎么個回事?”
“……”
除了一開始的呆愣愕然,范松德很快就比周立軒更加躁動起來,嘴里呢喃著,面上更是一副慌了神的樣子。
而無論他的目光和神情。
都在訴說著四個字:不敢置信!
他想不明白到底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更想不明白,明明馬上就要成事兒了,怎么就轉頭成了這副樣子?
聽著范松德的碎碎念。
周立軒當即也沒好氣地道:“你問我,我問誰去?而且……你我現在最大的問題和危機,不是還能不能攛掇得動淮西勛貴和小皇帝反目,不是這應天府會不會亂,而是……你我自身難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