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完。
傅友文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般,手握著剛剛被喝空的杯子懸停在半空中,瞳孔微微一縮,眼睛瞪大,神情之中帶著驚嘆慨然。
“老哥,你這又怎么了?”傅友德不解地問道。
傅友文回過神來,搖了搖頭釋然一笑,道:“弟啊,你看,他甚至連這都已經算到了!”
“算到了什么?”
傅友德顯然一下子沒聽懂,面上的神情更加迷惑了。
傅友文稍稍沉默了片刻,一邊釋然地從桌上沸騰的鍋子里夾了塊肉,懸在碗口上方等著肉冷,一邊解釋道:“他特意讓你來我府上坐坐、吃個飯,就是為了讓我好好勸你,他讓你帶了一句話,我就開始忍不住在心里勸我自己去相信他,然后又說服了你……”
“陛下約莫也算到了,我會信他,也會勸你。”
“他還是那樣厲害啊!好像總是能看到別人心里在想什么一般。”傅友文的語氣里仿佛帶著無限的感慨。
約莫是想到了之前三番兩次被朱允紫諾謎秸驕ぞぁ14簧砝浜溝氖露恕
說完,他把筷子上冷得差不多的肉,一口塞進了嘴里。
聽他說完這話。
傅友德也后知后覺地反應了過來,先是面上露出恍然之色,而后則瞪大眼睛深吸了一口氣,道:“好像是這么回事兒!你這么一說,咱就想起來前面在乾清宮,陛下讓咱給帶話的時候,臉上就帶著胸有成竹的意味。”
傅友文有些無奈地自嘲一笑。
再次叮囑了一句:“應天府現在這一團亂麻你就別想了,在浙江、福建那邊好好干吧!”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