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傅友文輕嗤了一聲:“那詹大人,咱現在便趕緊專心對接公務吧。”
詹徽還是那副笑呵呵的樣子:“正經公務當然也是有的,不過這副樣子你就別擺了……自太祖皇帝駕崩以來,咱倆可是一路一起走過來的,況且……”
說到這里。
詹徽的神色倒是嚴肅了許多。
穆然道:“現在一切看似平靜,實際卻并不安穩,你我雖都擅長保全自身,可你我既不愿負太祖皇帝提攜之恩,亦都不想從前那般亂世天下重現,如今大明皇朝的許多事情,咱們力能所及的,都當一起想一想,商議商議才是。”
“此番去乾清宮待了這么長時間,事情不小吧?”
詹徽打聽消息的確是勤快的,但他說的這話,卻也并無任何作假,否則他也不至于每次有重要的消息,也都會分享給劉三吾和傅友文這兩個革命戰友了。
人都是非黑即白的。
想要進步、想要權利是真的,對朱元璋一路而來的知遇之恩,作為文人對天下之憂也是真的。
也是因此。
傅友文并沒有抓著他繼續揶揄,也同樣沒有藏太多。
當即收起面上開玩笑的表情,面色微微一沉,道:“雖然……老夫也不清楚這一趟實際上算是做了什么,可想來,也不會是什么簡單的事。”
“老傅,你說的這話,我怎么聽不懂?”
這話直接給詹徽聽懵了。
啥叫不清楚自己做了什么?自己做了什么,自己還能不清楚的?這是夢游去了不成?
傅友文沉吟了片刻,理了理自己的思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