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提起最近兩三個月都被津津樂道的朱允住
不論是在這個圈子里附庸風雅、蜜汁自信也好,還是真正憂國憂民、心懷天下的也罷,都免不了要各自說上幾句。
醉鶴樓立刻響起一陣激烈的議論聲音。
好一會兒過后才不知是誰大聲提議道:“不過三兩個月的時間,那位諸多難以喻的事跡……便已經是說上一天一夜也說不完了。”
“不若咱們還是先聽一聽本期報紙上這一則政要,對于這些事情咱們也算是見怪不怪了,只是說了又如何?別說咱們了,就是滿朝文武都改變不了什么。在下倒是想聽一聽,那位又要做什么,唉……”
說完,他還忍不住恨鐵不成鋼的樣子長嘆一口氣。
他這提醒也讓眾人回過神來。
大家這才想起來,今天不是什么「抨擊當今陛下的諸多昏庸無道大會」,而是等著聽最新一期報紙。
“此話有理!既如此,還得請張先生坐下,先讀政要便讀政要就是。”有人對臺上的讀報先生張逵道。
酒樓中的嘈雜也漸漸平息。
熱議期間,張逵是一直都站著的,更一直在默默觀察著醉鶴樓之中上下左右的諸多情形、放任眾人議論。
不因為別的。
當然是報紙上這件事情早兩天就有人給他打過招呼。
讀報之前他專職說書,最是知道如何讓一篇話本子、一篇文章、一則消息引起最大的轟動。
這才一直沒有阻止眾人瘋狂議論。
而當終于有人想起報紙這回事兒來,張逵面上這才噙起一抹微不可察的笑意,目光閃爍著掃視了一眼整個醉鶴樓上下的諸多聽眾,同時在心中醞釀起情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