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生報到那天,是景政深送季綿綿去的。
本來季家非要去送小綿綿,景老爺子和季家搶,“綿綿現在是我孫媳婦了,是我們景家人,要送也是我去送。”
季老爺子,“我呸!兩年后你看是誰家的,我家小寶從小到大上學都是我們家送的,什么是嫁給你家就是你家人了。景老東西,你別給我猖。”
本以為兩家因為一場聯姻,要化干戈為玉帛,互相擁抱摒棄前嫌了。
現在看來,那只是暫時的。一輩子的死對頭,不可能和好過。
后來爭奪不下,于是各退一步,“那就一起去。”
說好的一起去,景政深最后來了句,“你們都不用去,我去。”
兩家老爺子這會兒倒是異口同聲,都瞪著景政深:“憑什么?”
景政深深呼吸,“憑我是她丈夫。”
于是,開學當日。
季綿綿有史以來最特殊的一次開學,由老公載著她去學校報到。
她在景政深的副駕駛處坐著,蔫兒蔫兒的撐著頭,“還沒好好玩,假期咋就過去了。”
景政深側眸看了眼副駕駛肉嘟嘟的小姑娘,“還沒玩,都胖了一圈了。”
季綿綿一下子從副駕駛坐正,“原來不是我衣服縮水了,是我胖了啊。”
清晨,開學新氣象,季綿綿昨晚就開始試衣服。
今早又在身上比畫。
景政深是干練的人,規定幾點,他都能在規定時間內不多不少的事情做完。
說好的早上八點出門,因為今日車會多,就算他是景爺,在海大也必須規規矩矩的辦事。
結果,七點半敲門讓她起來吃飯,“哦”“嗯”“好”“一會兒~”“知道啦,我再睡最后五分鐘。”“最后三分鐘,”“一分鐘……三十秒,最后三秒。”
景政深站在她的床邊,看著沙發上扔著裙子,床上躺著的女孩兒,被子又扔地上,室內溫度適宜讓她又放飛自己。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