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然和姬拂霜等人的距離，不過百萬余里。對他們來說，相當于近在眼前。

雙方相互打量，毫不遮掩。

明明潘然是孤身一人，卻用著侵略性的眼神注視著眾人。以他的眼力，自然能發現姬拂霜和顧空的身上皆沾染了歲月腐朽的氣息，應是使用了某種手段存活至今的古老至尊，很難恢復至鼎盛時期，不足為慮。

接著，潘然又審視了幾眼司徒臨，不敢小覷。盡管司徒臨不是帝君，但卻給了潘然一種飄忽不定的感覺，似是不存于這方世界，非常怪異。

他把目光慢慢移向了南宮歌，感知出了與司徒臨相同的道韻波動，很可能同出一脈，氣息稍弱，也不是凡俗之輩。

也對，能夠站在此地的存在，豈是尋常人物。

潘然面色不改，冷漠如初。

再然后，潘然將目光移向了詭異黑霧。

盤坐于黑霧附近的陳灼華，映入到了潘然的眼簾之中。

數十種帝道符文環繞而動，身下的混沌冥淵透出了一股極致的超脫道韻，凌駕萬道之上，似有一股開辟天地的偉岸玄韻。

混沌冥淵的各處，大道青蓮綻放，時隱時現。

以陳灼華為核心，方圓千百萬里，飄蕩著無數條形似霞光彩帶的神虹，極韻無邊。

劍道真意、凌厲刀威、銳利槍芒、洪荒古鼎等等。

玄奧無邊的諸道，盡皆臣服。

望見如此景象，潘然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漠然退散，震驚不已。

這是何等偉岸的場面啊！

潘然這輩子還是頭一次見到這樣的場景，心神震蕩，雙眼瞪大，無以表。

遙望一眼，如見巨峰。

自己站在巨峰之下，微末如塵。

又注視了一會兒，潘然覺得這座巨峰有些虛幻。

定睛觀察了一眼引起這等異景的核心人物，也就是陳灼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