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一會兒,一小盒珍珠打完,湖面上的風波消停了不少,就是多出了不少死魚。
梁崇月突然發怒把手里的白玉盒子也扔向了湖中,巨大的沖擊聲嚇走了不少膽小的魚,可總有幾個不怕死的,在同伴的尸體邊繼續蹦q。
手里空空,梁崇月攔下了赤嶸喂食的動作,看著底下貪婪的大魚,面露嘲諷。
“看明白了嗎?皇子就像是這湖中嗷嗷待哺的紅鯉魚,上位者一點點恩賞就能讓他們瞬間撕破表面的平和,含苞待放的荷花是含羞待嫁的公主,她們生長在權利中心的位置,最后也會死在權利爭奪的漩渦里。”
梁崇月望著長生天下的人工湖里漸漸回歸原有的平靜,已經有人前去打撈起那些死魚和掉落在湖中的荷花。
不出半個時辰,一切就能回歸原樣,至于那些死去的魚,待下面的人點清數量就會再放同樣數量的新魚進去。
“梁崇禎會不會繼承大統,本公主不知道,但現在父皇正值壯年,側臥之榻,豈容他人酣睡,哪條魚蹦q的最歡,哪條就死的最快。”
“一切不過都是父皇早年間精心布下的棋局,當我們都是他棋盤上任他操縱的棋子罷了。”
渣爹已經不是從前子嗣稀少的皇帝了,現在死一兩個他頂多傷感個幾天就好了,反正很快就會有新成長起來的皇子抵不住皇位的誘惑,加入他的棋盤。
所以想在這盤棋上反將他一軍就要做與他對弈之人,而不是被他牽著鼻子走的棄子。
主人已經把話說的很明白了,在聽不懂就是傻子了。
赤嶸候在主人身后,注視著主人消瘦的背影,從前他只以為主人有這天下最尊貴之人的寵愛,此生定能順風順水的過一輩子。
現在想來,一切寵愛的背后可能都是利益驅使,在皇家談論真情,果然是這天底下最可笑的笑話。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