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一直埋藏在心底的話到了這個時候,再往外說,好像就不是什么難事了。
赤嶸將頭低下,不顧刀鋒刺進臉上的傷口,任由鮮血流淌。
梁崇月右手上濕熱的鮮血一路順著她手腕滴到了地板上。
袖口、裙擺都沾了他的血。
梁崇月難得這樣仔細觀察過赤嶸的長相,一直知道他長的痞氣,血順著他刀鋒般的臉頰流下的時候,與他對視,莫名有種自己不經意間好像被他下蠱了一樣的感覺。
“主人喜歡,屬下就喜歡。”
赤嶸繾綣而綿長的聲音回蕩在兩人之間,梁崇月活了兩輩子還是第一次被男人蠱惑。
旁的不說,赤嶸還真有點這種本事。
“妖精。”
梁崇月瞧著赤嶸那雙深情款款的眼睛,頗有些好笑的把刀扔到了桌子上。
刀柄掉在桌子上的時候發出砰的一聲,梁崇月一把推開赤嶸,重新躺了回去,喝了口涼茶降降火。
梁崇月癱在躺椅上,不自覺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
難道真的是她長的太美了?
怎么最近一個兩個都喜歡她?
春天都過去了,怎么還有小狗亂發|\|情?
梁崇月都不用回頭都能感覺到赤嶸看向自己熾熱的目光,像是頭餓狼看向自己心心念念終于養大的羔羊。
可惜了,她從來不是什么小羔羊,也不是需要靠男人保護的菟絲花。
“把臉處理了,過來給本公主泡茶。”
梁崇月調整好情緒,差點被這妖精亂了心智,今晚回來就把《般若波羅蜜多心經》拿出來多讀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