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貧工作向來由咱們基層單位來做,可是,這工作實在不好做呀。大多數農民都只守著那幾畝地,面朝黃土背朝天,你跟他們說致富,他們跟你說怎么種水稻。簡直了!”
“我們也好不到哪里去!我們那里是山區,交通很不方便,就連手機信號都斷斷續續,農民種點東西,挑出去賣都不容易,你讓他們怎么致富?”
“扶貧工作天天做,可是,農民卻仍然很貧窮。我們付出的勞動,根本就沒有回報。農民鬧心,我們也鬧心啊!”
“鐘書記,你們是不是不需要開展扶貧工作了呀?”
又有人提到鐘德興,一時間,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鐘德興身上。
在他們看來,洛山鎮落戶了這么多家企業,肯定就把珞山鎮的農民的就業問題給解決了。
如此一來,珞山鎮就不用開展扶貧工作了。
“這是根本沒有的事,我們也需要開展扶貧工作呀!”提到扶貧工作,鐘德興也一臉苦楚。
到洛山鎮當鎮委書記之后,所有工作中,扶貧工作是開展最多的。
每個月,鐘德興都要親自帶隊下去好幾次。
盡管如此,扶貧工作取得的成績還是不明顯。
“怎么可能呢?”聽鐘德興這么說,其他鎮委書記表示不解。“你們鎮都落戶這么多企業,應該能接收珞山鎮所有的勞動力才對。如此一來,你們還開展什么扶貧工作?”
“哪里有你們說的這么容易?”鐘德興說。“我是落戶很多企業沒錯,但企業缺的是技術工,不是什么人都能隨便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