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自家一先生那略帶調侃的眼光凝視，沈亦安頓時有一種底褲被看穿的感覺。

他承認，在夢境里，尤其得知“葉漓煙”懷有身孕，剛開始的那一段時光，簡單幸福的生活，自己確實有點沉浸在其中。

他動搖了，無論怎么解釋，都是蒼白且無力。

“小子確實動搖了。”

沈亦安苦笑點頭，像是犯錯的孩子，微垂下腦袋。

“男子漢大丈夫，承認就好，你不是神，也不是圣人，能夠做到無欲無求的境界，哪怕如今的實力境界，你依舊是你自己，是一個人，每個人心中都有對美好的憧憬，心懷憧憬沒有錯，錯的是不僅動搖了本心，還改變了自己。”

“既是一場夢，就把它當做一場心魔試練，一場考驗，你現在能意識清醒的坐在我面前，就說明你小子成功通過了考驗，不要總把一場夢放在心上，現實里，真正的漓煙，還在等你回家。”

沈耀宇語重心長的為沈亦安做心理輔導工作。

青羿前輩離開前交代過，比起墮落古神力量產生的負面影響，這一場真實的夢，對沈亦安的影響可能會更大，或許會成為一顆不穩定的種子，種在潛意識之中，在未來的某一天生根發芽綻放。

這是墮落古神的慣用手段，營造一場真實美好的幻夢，哪怕從夢中逃脫，之后當你產生一絲一毫的欲望，哪怕僅是一個念頭，都會被他們抓住，然后無限放大，最終腐化，將你拉入墮落的深淵。

“多謝一先生，小子受教了。”

沈亦安眼眸中的些許迷茫之色退散，但壓在心中的擔子仍在，可能要回到家中與漓煙坦白自己這場真實又虛幻的夢，才會放下吧。

“嗯，我相信你小子。”

沈耀宇輕點頭，沒有過多語，話至此，講再多，就失了效果。

“這么久了，呂問玄的一身本領，你小子學了多少？”

短暫沉默，沈耀宇話鋒一轉，旁敲側擊的詢問道。

“小子僅學了點皮毛。”

沈亦安有點尷尬。

老師和師父兩者間的差距，還是比較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