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是嗅到了周圍空氣中那一抹微弱死氣,但找不到死氣的源頭。
就算讓人把尸體帶走處理,也應在其他地方留下痕跡才對,而他卻只在隱災周身嗅到了死氣。
鬼樹沒有過多去想,人既然敢留在現場,那直接去問對方不就好了。
“你們兩個家伙可以,知道乖乖自首能從輕發落,省去我們不少麻煩...”
鬼樹一邊往前走一邊說,話說一半,自己的肩膀突然被一只大手按住。
“你抓我肩膀干什么。”
發覺是井犴的大手,鬼樹抬手就要將其拍掉。
“看清楚那是誰。”
井犴壓低聲音。
此時,沈亦安已放下茶杯,聽著二人的談話,饒有興趣的轉頭看了過來。
原本還不明所以的鬼樹,在井犴的提醒下,扭過頭,正好對上沈亦安那張似笑非笑的臉。
他們可能沒有見過沈亦安本人,但對方的畫像,那是歷歷在目。
如今在天武城,無論是世家勛貴,家中恐怕都會有一份對方的畫像,為的就是讓家里的人牢牢記住這張臉。
出門在外,無論在哪里,看到這張臉,必須躲遠,如若招惹到了,直接踢出家門,劃清界限。
這話可能有夸大的成份,但也快差不多了。
畢竟當今的陛下,平日里活動范圍幾乎都在皇宮內。
而這一位不同,他可能出現在天武城的任意角落。
哪怕是犯了滿門抄斬的大罪,起碼可能有一道圣旨會通知你一聲。
得罪楚王,你和你家人可能連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沈亦安若知道這些內容,必然要吐槽兩句,自己那么平易近人,有那么嚇人嗎?
這都快給他整成天武城怪談了。
“參,參見楚王殿下!”
鬼樹一個激靈回過神,以最快的速度恭聲行禮。
“參見楚王殿下。”
井犴在一旁緊隨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