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是。”趙炳煜沒有肯定說是。
雖然他知道為什么,但因為沒有證據,不能說得太明,畢竟辰王是大皇子,是皇伯父的親子,他不能做得太過,失了在皇伯父心里的地位。
皇伯父年紀大了,受不得刺激。
“辰王為何要對付霍家?”乾德帝覺得辰王此舉并不明智。
難道辰王開始對皇太孫下手了?
霍鵬程可是皇太孫的先生。
“侄兒猜,有兩個可能的原因。一是江寧竭力自薦把霍家拉下馬,給辰王插手戶部的機會,目的就是報她所謂的失親之仇。
二是辰王的確看上了戶部尚書這個位置,推謝家出來打前鋒,能成最好,不能成也就少個謝家這樣不痛不癢的幫手。”趙炳煜分析道。
乾德帝聽后,陷入沉思。
“朕知道了。讓皇城司配合刑部把此案查清吧。謝家先祖于南楚也有些功勞。看在那點祖蔭的份上,給謝家留個后。”
“是。”
“那三十萬兩銀子,是你干的吧?”乾德帝想到謝家父子得知銀子是從謝家別院搬進宮時的表情,就忍不住想訓趙炳煜兩句,這么大的事,居然都不提前與他說一聲。
“是,侄兒隨時留意著謝家的動向。銀子是謝勛私下貪墨的,但他沒有占為己有,而是用來嫁禍給霍家。
謝正陽利用自己巡城司使的便利,深夜將銀子放入霍家別院一個廢棄的地窖,侄兒也用同樣的方式,把銀子從霍家別院搬去謝家別院。”趙炳煜老實交代。
”你小子,坑人也坑得這么有水準。”乾德帝好笑,“這是不是你們早就設好的計謀?”
乾德帝把前前后后一串,就想明白了。
“果然姜還是老的辣,什么都瞞不過您。”
乾德帝親自審案,接著謝家被抄的消息瞬間傳遍京城。
大公主得到消息時,正拿著一個小鼓在逗她最寶貝的兒子。十個月的孩子,已經能扶著大人的手走路了,大公主正逗著他邁步。
“公主,要不要扶持一把謝家?”高義輕聲問道。
“不用。”趙明月頭都不抬一下。
“公主,那江氏會不會在重刑之下亂說話?”蘇嬤嬤擔心道。
趙明月抱起兒子,眼神幽暗:“她不敢。高義,想辦法給江寧送一顆解藥去。讓她看到本公主這個義母對她的疼愛。”
“公主高明,讓她以為你還用得著她,正在想辦法救她。”蘇嬤嬤笑道,公主此舉真是高明。
蘇嬤嬤立刻進內室取了一顆藥丸交給高義。
高義帶著藥丸離去,去安排。
而辰王得到這個消息,本想進宮幫著說說情,但走到半路,他又回轉。
父皇別看老了,一點不糊涂,他一出面就知道謝勛的所作所為就是他指使的。
雖然父皇肯定也會如此猜測,但他不到父皇面前去找不自在,也就能躲過父皇的盤問。
氣死他了,這點事都辦不好,被人擺了一道都不自知。
蠢貨!
回到王府,曾永信已經在書房等著。
“見過王爺。”
“曾先生,謝家已經廢了。”辰王有些郁悶。
“王爺,謝家于我們用處本也不大,這次他會失敗也在意料之中,只是沒想到霍家早有布局。問題出在哪兒,屬下卻沒有半點消息。”曾永信很懊惱。
他在辰王身邊多年,向各府安插眼線,可就是霍家安插不進去。
霍家人口簡單,奴仆都是老人,基本不換。
而永安王府更安插不進去,原來的靖王府,他壓根就沒安插,一個心思不在權利和政務上的王爺,根本沒有任何威脅。
可永安王一個刺殺西涼太子的功勞就讓他一步登天。
那時他才警覺起來,再準備安插人手,才發現永安王府的人都是他的親信,外圍的奴仆根本接觸不到核心,連永安王什么時候出府什么時候回府都不知道,一點用處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