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一年湖州府鄉試的第十名正是一個叫黎彥的學子,草民記得很清楚。”池子幽不卑不亢說了當年李考鄉試的情況。
意思很明顯,一個第十名的舉人,怎么可能進了京,與來自全國各地的考生一起考,一下就突飛猛進,考了狀元。
“我說老頭,本官考了舉人后,又學了三年才進京參加會試,你怎知那三年本官沒有進步?”黎嗤之以鼻。
池子幽的話的確不能作為有力的證據。
而就在這時,公堂外進來一群人,領頭的居然是辰王。
后面跟著慶國公袁宏翼和黎彥的夫人袁紫玲。
袁紫玲一得到消息,本是不信的,但想到自己夫君這么多年,從來不寫詩文炫耀自己的才華。
她心里升起一絲擔憂,會不會真有其事。
但為了以防萬一,此事決不能越演越烈。
為了盡快把此事壓下,她立刻去找了自己的大堂哥慶國公出面。
慶國公也怕此事鬧大,哪怕最終這個案子被證實是有人故意誣告,但也會對堂妹夫的官聲有影響。他又立刻去找了辰王。
辰王聽后哪里還坐得住。他在吏部最重要的人手就是李侍郎,必須保下來。
“曹大人,這種刁民攔轎,你也理?要是連這種不知天高地厚的人你也管,你每日恐怕忙得來連睡覺的時間都沒有,還如何替父皇分憂?”辰王一來語帶輕蔑地向曹達發難。
“辰王殿下說的是,只是這案子確有蹊蹺,還涉及朝中三品高官,臣不得不慎重對待。”曹達起身行了一禮,但并沒有被辰王的氣勢所震懾。
“曹大人,他們可有有力的證據?”辰王眼神銳利。
“目前尚無。”曹達實話實說。
“既然沒有證據,那就是誣告,直接五十杖打死,以正國法。”辰王直接下令。
他后面的兩個護衛二話不說,拖著琉璃父女兩人就要往外拉。
“慢著。大伯,侄兒一直在此,曹大人做得很好,審案按部就班,直到現在還沒定案呢。
為何你一來,什么都還沒搞清楚就下定論?苦主的證據都還沒完全拿出來呢。
咱們作為皇家人,享百姓供奉,當愛民如子,你可不能丟我們皇家人的臉啊。”趙凌哲說得振振有詞,句句在理,但也句句在說辰王不顧皇家顏面。
“凌哲,你一個小孩子懂什么?有些叼民就喜歡嘩眾取寵,定是有人打聽到這廢物的名字與李大人一樣,所以才利用他來算計李大子。
為官者哪有不得罪人的,李大人又是吏部侍郎,管著南楚官員的考核,更是容易得罪人。這就是有人要報復他。”辰王擺起長輩的架子,訓斥道。
“大伯,你是不是想說就是被侄兒利用?”趙凌哲說話直截了當,又帶著不諳世事的天真。
“凌哲,大伯沒這個意思,只是告訴你人心險惡,不可被人利用。”辰王被噎得一頓。
他還就是這個意思,但不能當著曹達的面說出來。
顯得他沒有度量,公開場合欺負一個孩子。
“大伯沒這個意思,說明大伯是個通透之人,何不等曹大人把案子審完。
如果李大人真是被冤枉的,曹大人自會還他清白,皇祖父也不會因這事責難李大人。”趙凌哲一點不懼辰王,說出的話讓人挑不出半點錯。
辰王被堵得無法反駁,但他的眼神卻在琉璃父女身上轉了轉。
“凌哲,你可知道這女子是誰?”辰王陰沉著臉,一甩袖坐到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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