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我與那聞潮生見過面了。”
陳王頭也不回:
“他怎么說?”
陳錦秀將先前在翠竹峰上與聞潮生談論的所有一五一十地交待給了陳王聽,后者聽完之后,極為惋惜道:
“齊國之境況看來較之陳國要嚴重得多,以往我同羅上宗講,齊國早年的那場宮墻之禍極有可能是一場陰謀,羅上宗尚且不信,而今算是印證了我的猜想。”
“參天殿的那群人,既想要天下之權,四海歸一,又要百世之名,萬古流芳,不能親自奪權,便只好培養一個傀儡君王。”
陳錦秀嘆道:
“只是如今齊國內部看似和睦一統,實則看不見的矛盾已經無法收拾了,聞潮生這樣可謂大才的人,齊國書院無人珍惜,竟落得這般下場。”
陳王道:
“天下四國,無論廟堂還是江湖,到底不過一畝三分地,又能有多少的差別。”
“齊國的土地無法生長養活這樣的大才,對我陳國來說是件幸事,否則以此人的潛力,未來若是成長起來,齊國指不定又會出現一名執棋人。”
陳錦秀對此沉默良久,問道:
“所以,關于此次合圍進攻趙國一事,父王可有決斷?”
陳王望著掌心托盤上已經所剩無幾的魚食,說道:
“聞潮生所說的事其實也是我一直在擔心的事,陳國的軍隊根本不可能跟龍不飛麾下的鐵騎相碰,人家那是戰火與鐵血洗禮出來的精銳,麾下七將、十二太保皆是當世聲名赫赫的強者,還極其擅長領軍打仗,咱們的軍隊無論面對龍不飛還是趙國前線,進去就是羊入虎口,片甲不留。”
“但江月侯那頭也不能拒絕。”
“箭已在弦上,這件事陳國說了不算。”
“不過……”
陳王說到這里,話鋒驟然一轉,安靜的語氣逐漸變得深邃。
“距離開戰還有一段時間,燕國那邊兒做不了周轉,我們可以從「其他」地方想想辦法……”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