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枚銅錢化作三道流光,瞬間追上了女鬼,呈“品”字形,分別釘在了她的后心、左肩、右肩之上!
“啊——!”
女鬼發出一聲比之前凄厲十倍的慘叫,身體被三枚陽氣鼎盛的銅錢死死鎖住,動彈不得,身上冒出陣陣黑煙,發出“滋滋”的腐蝕聲。
她痛苦地在原地掙扎,怨毒的鬼臉扭曲變形。
“說!你主人是誰!他在哪!”我厲聲喝問。
這是唯一的機會!
女鬼卻只是怨毒地盯著我,鬼火跳動的眼眶里,流出了兩行黑色的血淚。
她張開嘴,似乎想說什么。
但下一刻,她的身體猛然一震,空洞的眼神里閃過一絲極度的恐懼,仿佛看到了什么比魂飛魄散更可怕的東西。
“主……人……”
“砰!”
不等她說完,女鬼的身體竟憑空炸開,化作一團濃郁的黑霧,瞬間消散在空氣中。
連同我那三枚銅錢,也“叮叮當當”掉落在地,上面的光澤黯淡了不少。
屋內的陰冷氣息,潮水般退去。
一切,恢復了平靜。
我站在原地,胸口微微起伏,額角滲出了一層細密的冷汗。
剛才那一下,是幕后黑手察覺到了不對,直接隔空引爆了這只女鬼,抹去了所有線索!
好狠的手段!
“盛……盛先生……”
身后,柳依依顫抖的聲音傳來。
我轉過身,看到她小臉煞白,扶著墻才能勉強站穩,眼中寫滿了驚魂未定和無法置信。
“沒事了。”我深吸一口氣,讓自己聲音聽起來平穩一些。
“剛……剛才……那是什么……”她看著空無一物的房間,聲音里帶著哭腔。
“一個來尋仇的。”我走到桌邊,給自己倒了杯水,一飲而盡,才感覺那股寒意被壓下去了一些。
柳依依看著我,眼神復雜到了極點。
有恐懼,有后怕,但更多的,是一種前所未有的震撼和敬畏。
她終于明白,我所面對的,是怎樣一個恐怖而未知的世界。
“對不起,盛先生,是我連累了你!”她忽然對著我,深深地鞠了一躬,“這件事因我們柳家而起,那個壞人……他是在報復你!”
“你不能再住在這里了!太危險了!”她抬起頭,眼神無比堅定,“請您務必搬到我們家去!在我家,至少安保萬全,他們不敢這么猖狂!”
我看著她真誠而急切的臉,搖了搖頭。
“沒用的。”
我淡淡道:“對付這種人,凡俗的安保形同虛設。我若躲進你家,正中他下懷。”
“這反倒顯得我怕了他,只會讓他覺得我黔驢技窮,從而得寸進尺。”
我走到窗邊,看著窗外的萬家燈火,眼神變得幽深。
“他既然敢出第一招,就一定會有第二招。”
“我,就在這里等他。”
“我倒要看看,他究竟有多少手段!”
我的話語平靜,卻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自信和鋒芒。
柳依依怔怔地看著我的背影,一時間竟說不出話來。
這個只比她大一兩歲的男生,身上那股沉穩和霸氣,讓她感到一陣莫名的心安。
許久,她才點了點頭:“好……那,您千萬要小心。”
我送柳依依下樓,她依舊心有余悸。
我從口袋里拿出一張早已備好的護身符遞給她:“這個貼身放好,可保你一次平安。”
“謝謝您,盛先生。”她鄭重地接過,小心翼翼地放進貼身的口袋里,這才開著車,消失在夜色中。
回到空無一人的出租屋,空氣里還殘留著柳依依身上淡淡的馨香。
我卻沒有半分旖旎的心思。
我走到女鬼自爆的地方,蹲下身,伸出手指在冰涼的地面上輕輕一抹。
指尖,沾染上了一絲若有若無的、極為陰冷的粉末。
我將手指湊到鼻尖,輕輕一嗅。
尸粉?
不,不對。
這股味道……除了尸氣,還夾雜著一絲極淡的……檀香味?
我眉頭緊鎖。
用檀香養尸?這是什么邪門的道派?
就在這時。
“嗡嗡……”
我的手機突然在口袋里震動起來。
是柳百萬打來的。
我劃開接聽,電話那頭傳來柳百萬激動無比的聲音。
“盛先生!神了!真是神了!”
“我爸……我爸他剛才醒了,說他又夢到太爺爺了!這一次,太爺爺沒打他,也沒罵他,而是對著他笑了笑,然后就走進了一座金碧輝煌的大殿里!”
“盛先生,這是不是意味著,太爺爺他老人家……已經徹底安息了?”
我聽著柳百萬的話,腦中那根緊繃的弦,瞬間被撥動!
金碧輝煌的大殿……
用檀香養煉的兇物……
一個心狠手辣,視人命如草芥的幕后黑手……
一個模糊卻又可怕的念頭,在我腦海中一閃而過!
我對著電話,一字一頓地問道:
“柳老先生,我只問你一件事。”
“當年給你們家布下‘三足血蛤’風水局的那個人,是不是姓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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