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沫淺打完電話,擰著眉心,走出房間。
正在給自行車充氣的大隊長,瞧見蘇沫淺走出來,他又笑呵呵地問了句:“打完電話了?”
當發現蘇沫淺臉色不太好時,臉上的笑容一收,滿眼關心:
“淺淺,是你舅舅那邊出什么事了嗎?”
蘇永慶還第一次看見淺丫頭小臉這么嚴肅。
蘇沫淺一臉憂愁:“隊長爺爺,是我舅舅身邊的一位伯伯病了,那個伯伯對我很好。”
“你那位伯伯病得很嚴重?”
大隊長瞧著淺丫頭這難過的小表情,莫不是她說的這位王伯伯快不行了?
蘇沫淺點了點頭:“隊長爺爺,你先給我開張介紹信吧,等晚上回去給周爺爺他們商量商量,如果周爺爺他們同意,我直接坐火車回部隊的家屬院一趟,我去探望探望王伯伯。”
大隊長在蘇沫淺難過又憂傷的眼神下,心軟地開了介紹信,甚至在蘇沫淺的要求下,還給了蘇沫淺一張蓋著紅印章的空白介紹信。
蘇沫淺心滿意足地把介紹信借著挎包的遮擋,放進了空間內。
不管這介紹信有沒有用,她要有備無患。
“隊長爺爺,我們趕緊出發去縣城吧。”
大隊長見時候不早了,也沒耽誤,直接騎上自行車,帶著蘇沫淺往縣城趕。
坐在自行車后座上的蘇沫淺,這才后知后覺地覺察到她屁股下面包了個軟墊子,不像上次那樣硌得屁股不舒服。
她心中劃過暖流,沒想到上次隨口抱怨的硌屁股,讓隊長爺爺聽進去了,蘇沫淺笑瞇瞇地說著感謝的話:
“隊長爺爺,您可真細心,我坐在軟乎乎的墊子上,舒服多了。”
蘇永慶呵呵一笑,淺丫頭領他的情,他心里也高興,但說出來的話還挺謙虛:
“哪里是我心細,是你胡奶奶想得周到,這墊子還是我出門前,她綁上去的。”
蘇沫淺臉上的笑意更深,嘴甜地夸贊道:
“胡奶奶也太貼心啦,您二老一個記在心里,一個動手張羅,這墊子啊,我坐著暖,心里更暖!等我回來一定請胡奶奶吃大白兔奶糖,我也會多賣些草藥,讓咱村里的腰包鼓鼓的,讓其他村子的大隊長都羨慕隊長爺爺~”
蹬著自行車的蘇永慶,被這番話逗得哈哈大笑。
腰包鼓鼓的這句話,讓他突然覺得渾身充滿力量,腳下蹬自行車的速度都不由得加快。
想想其他村的大隊長向他投來羨慕的眼神,心里痛快又舒暢,瞬間精神抖擻的大隊長,覺得自已還能在這個大隊長職位上再干個三十年!
蘇沫淺瞥了眼隊長爺爺的背影,感受著越跑越快的自行車,雙手默默地抓緊了后座,同時閉上了嘴巴,她覺得自已也沒說啥呀,隊長爺爺怎么像是打了雞血似的,把自行車的腳鐙子都快當成風火輪了。
蘇沫淺有些擔心大隊長停下自行車的時候,腿顫個不停,她試圖轉移話題,緩解大隊長那根亢奮的神經,她又開口問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