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飯菜上來,王學洲餓了大半天,也不管別的專心干起了飯菜,偶爾陪著喝兩杯,那兩人你一杯我一杯喝個不停。
趙真一這個酒簍子,喝酒不吃菜,一碟花生米就能干掉一壺酒,他不趴下之前,誰也別想閑著,王學洲和何慎都被灌了不少。
感覺到自已快發飄了,王學洲無論如何不肯再喝下去,提前找酒肆的人要了三碗解酒湯備著。
笑談的間隙,王學洲不經意的看了一眼,就看到不遠處正坐著兩人。
正是李學士和魯侍書,兩人辭激烈聽不清楚在說什么,但能看到兩人的臉色都不是很好。
王學洲怔了一下。
難不成魯侍書還真找李學士去理論去了?
不能吧?
“看什么?喝!今···今日!誰先···趴下,誰是狗····”
何慎拉著王學洲的胳膊,大著舌頭還要往他嘴里灌酒。
王學洲嫌棄的看著他,再看看趙真一,只見對方喝的雙頰通紅,襯在如玉般的臉上好像上了一層胭脂,看人的時候水光瀲滟,十分深情。
王學洲看的一陣腹誹,一個大男人長成這樣也就罷了,還喜歡在外面喝的爛醉如泥,這是真不怕哪天被人劫了色啊!
給兩個酒鬼灌下醒酒湯,拽著他們出門時,已經不見魯侍書和李學士的身影。
“誰··誰先趴下···誰是狗!”
何慎嘴里一直絮絮叨叨的說著。
王學洲隨意的搭著腔:“你已經趴下了。”
“我···趴下了?”
何慎喃喃自語,突然抬頭:“汪!汪汪!”
王學洲:……
誰知道何慎像是打通了任督二脈似的:“汪!汪汪!汪····”
趙真一看到他叫,不甘示弱,也開始了‘汪汪汪’。
很好,兩人從此之后在他這就有了一個把柄加黑歷史。
感受到周圍探究的眼神,王學洲逃也似的扯著兩人不顧形象的往外沖,把他們的下人喚來直接將兩人塞上馬車帶走。
至于回家之后兩人會不會狗叫,就不在他管的范圍內了。
翌日。
當王學洲新的任職消息下達到翰林院時,大家又炸開了鍋。
“一個從六品的修撰,竟然要兼任戶部主事,這不符合條例!”
“縱然王修撰整理典籍確實心思巧妙,方便了不少,但我等兢兢業業數年,功勞哪里不如他?他憑甚破例提拔?”
“這簡直是匪夷所思!且不說他品級高低,這才入職多久?昨日只去宮里轉了一圈,就哄的陛下做出這種決定,如此巧令色,進獻讒,將我們置于何地?將文武百官置于何地?”
“李學士和掌院呢?!咱們去找他們做主!”
辦公房里的人,有一些在翰林院待了數年卻不見升職的人,聽說了此事頓時憤憤不平,群情激昂的去找人主持公道。
說了半天卻見好多人都鎮定的坐在位置上,看著他們不出聲,這些人看的更氣了,甩袖離開去找李學士去了。
結果被得知李學士去了宮里當差,他們又轉去找掌院,結果掌院不在。
等他們轉了一圈灰頭土臉的回到辦公房,有人好心的提醒道:“此事聽說是陛下做的決定,你們如果不滿可以上書奏請,等待內閣的大人們看后批閱。”
如果合適,內閣的大人們就會遞給陛下,如果不合適,那就直接打回來了。
口號喊的厲害,但這封奏折寫不寫,由誰寫,還有待商榷。
一群人都擔心自已做了這出頭鳥,猶豫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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