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阿蟲去哪了?”
“你不知道嗎?她現在不吐了,胎象也穩固,她坐不住就去本草堂了。”
張氏說完就不滿的看著兒子:“你自已媳婦什么情況你都不知道?你這相公當的真失職!這要是換成你爹,我耳朵給他揪下來。”
王學洲耳朵一陣幻痛。
“我最近這不是忙么……那娘讓人收拾一個客房出來,到時候慧明來家里住。”
張氏答應了一聲又接著道:
“對了,你爹說你爺你奶聽說阿蟲懷孕了歡喜的要暈過去,你爹就打算帶他們來京里看看。”
王學洲一臉欣喜:“好啊!到時候家里肯定熱鬧極了。”
他還寫信讓三叔一家也過來京里呢!
·····
福州海防衙署。
靖王和爻王相對而坐,蕭翊坐在主位上。
“沒想到這么多叔父中,只有兩位還有些血性,其他的真是太讓人失望了。”
蕭翊一臉遺憾的說道。
靖王手指摩挲著茶杯,淡淡道:“你之前說的皇帝想要削藩,可有證據?”
“自然是有!不然的話我豈會無緣無故給諸位叔伯寫信過來?”
蕭翊將手邊的東西遞過去:“從小皇帝登基開始,宗室的用度連年遞減,代王、東平郡王這些在京城的宗室都逼的去養雞鴨豬不說,就連寧親王這樣的宗室族長,幾乎也被小皇帝給扔到了一旁。”
“小皇帝的這些心思,還不夠明顯嗎?”
靖王和爻王看著紙上收集來的信息,沉默不語。
“兩位叔父既然能夠在這個時候過來,自然是不甘心就這么被奪了爵位的,不如我們聯手,掀翻了小皇帝。如何?”
爻王冷笑一聲:“聯手?他們有大炮和火銃,我們加起來也不是他們的對手,如何能贏?”
沒信心你還來?
蕭翊心底罵了一聲,然后繼續說服:“他們是有這些不錯,但是咱們也有啊!可見老天爺都看不下去了,才讓我遇到賣火銃的藩商。”
靖王大驚失色:“你勾結了番外蠻夷?”
蕭翊拉了臉:“什么勾結?說的太難聽了,我們不過是各取所需,交易罷了。”
“就算你有這些,但是你總有彈盡糧絕的時候,京中那邊卻可以一直輸送彈藥,我們現在還不如新羅呢!贏面不大。”
爻王理智的分析,卻讓蕭翊青筋暴起,他忍了又忍:“王叔怎么一直唱衰?既然你覺得贏面不大為什么還來這里?難不成你是京中派來的說客?”
他說著眼神已經變了。
爻王搖頭:“我不是說客,我只是不想看著你就這么····我和你爹有些交情,現在他去了·····我看你不如就·····”
蕭翊大怒,他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我爹的身子本就病入膏肓了,這次去京城也是他自愿的,實話告訴你們,福州城現在已經被我控制了!就算他們的武器厲害又如何?投鼠忌器,他們根本不敢拿這一城的百姓來賭!”
“等我殺了帶兵的指揮使,這些送上門的兵力都是我的!”
“兩位叔父既然來了就別走了,別管你們愿不愿意,在京中那些人眼中我們都是一伙的,看在親戚的面子上,我給你們一晚上考慮的時間。”
“來人啊!將兩位叔父送下去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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